新婚前一夜,尹承善做了最後的安排,叮囑了牛師弟,得到他的保證後,尹承善才放心。最近他不僅得忙著籌備婚事,忙著同楊氏抗爭,更一步步的將廣州的弊政捅給禦史知道。
他還不能做得太明顯了,廣州的官員背後都有朝廷的大佬們支持,尹承善不敢貿然行動,錚錚禦史此時非常的好用,有尹承善再背後推動,禦史用盡手段,終於將廣州的弊政上交給文熙帝,今日早朝皇帝震怒,責成檢察院查明真相,離尹承善出京城不遠了。
文熙帝原本也打算讓尹承善外放,他娶了丁家六小姐侯,文熙帝可不想丁棟同尹承善同在朝堂,尹承善是他留給兒子的賢臣,雖然聰慧但閱曆不足,需要去外麵增加見聞,禦史的奏折來得正是時候,文熙帝想看看尹承善如何在廣州打開局麵,富庶的廣州,海上貿易發達的廣州,如果尹承善能打破那塊鐵板在文熙帝心中地位會更高。
尹承善謀放出京,是機遇也是挑戰,如果在京城熬資曆的話, 等到四旬左右才能出頭,對尹承善來說實在是太久了。
丁家派來的人早就衡量好了房子的尺寸,大秦帝國風俗,女方提供家具,尹承善對著敞開的月亮飲酒,就算是躺在床上他也睡不著,不如故作風流瀟灑的對月喝酒,喝了幾杯腦子有些眩暈,尹承善眼前出現了丁柔的影子,他的嘴角勾了出一抹期許的笑容,不知道同丁柔共同生活會給帶給他什麼感覺。
起碼不會像想在一樣,什麼事情都是他自己承擔,尹承善依靠著窗欞,“廣州……廣州……”
原本在成親前,尹承善的好友會給他弄一個宴會,但信陽王對此不讚同,尹承善的師弟們都被他派出去從事秘密活動,或者購買煙花爆竹,尹承善身邊反倒清淨了。
他微醉的倒在床榻上,四體橫斜,往後這他身邊不就是是他自己一人,他也得承擔起丈夫的責任,起碼不能讓誰欺負丁柔。
而此時的丁柔被太夫人抓住,詢問她春宮圖看了沒有。丁柔紅著臉不說話,太夫人畢竟隔著一輩,真如果講解的話實在是抹不開口,太夫人將一個盒子交給丁柔,故作嚴肅的說:“拿回去看看,今晚早點睡,明日一早你就得起來。”
“是。”
丁柔下拜後離去,她的怯懦給太夫人一種無奈,對身邊的文麗說:“柳氏還在就好了,我真怕尹探花的弄傷了六丫兒,從未嚐過葷腥的男人……碰見這等事……還不得跟個……六丫兒有是嬌嫩的,哎……”
太夫人對丁柔擔心極了,讓大太太去給丁柔講講?這倒是個好辦法,但太夫人又怕大太太不盡心。
文麗前些年嫁了府裏的管事,一直在太夫人跟前伺候著,笑著說:“奴婢看六小姐心裏是有數的,您就別擔心了,尹探花那般疼愛六小姐,哪裏舍得傷了她?戲文上不是說,風流探花郎最是懂得憐香惜玉?”
太夫人歎了口氣:“他們兩個,沒一個省心的,不知道我同六丫兒說得話,她可曾記下?六丫兒脾氣太倔,欠缺一些柔和。”
“你去把火上燉的湯藥給六丫兒送去,調養身子生兒子的藥方我告訴了六丫兒,你再跟那陪六丫頭出嫁的媽媽說一聲,記得給六丫兒補一補,她看起來身子很好,但從小的底子太差了,又在莊子上病得要死要活,我真擔心她的……早些生下兒子,地位也更為穩固。”
“聽說齊媽媽最擅長調理身體呢,您就放心吧,沒準六小姐能讓您三年抱兩呢。”
“那敢情好。”太夫人反而期盼著丁柔真如同文麗所言,三年抱兩個,“不是我不喜歡重外孫女,先頭兩個還是重外孫的好,尹大學時夫人看著就是個不省心的,孫女婿官做得越大,她越是不省心。”
“經過您調教的六小姐不會差了的。”
回到臥房的丁柔打開盒子,不由得瞪大眼睛,說說古人封建的?盒子裏放著活靈活現的男女,他們……房中十八式啊,丁柔仔細的看著,好像有些動作她都做不出呢。
丁柔知道明日得累一天,早早的歇了。
第二天,丁柔大婚之日,丁府再次賓客迎門,丁家兩個月聯辦三場喜事,來道賀的人卻越來越多。丁柔雖然是庶女,但她嫁得是尹承善,比之丁姝嫁的男人更爭氣一些,來丁府的大多是清流世家,而朝臣大多集中在尹府上。
丁柔早就料到旁人的調笑,她穿好了大紅禮服,端坐在床榻上,微微垂著粉紅的臉頰,任誰說什麼都羞澀的微笑,丁怡,丁姝雖然早就說過要折騰她,但難得看她這幅羞澀的樣子,心軟了一些,倒是頻頻給丁柔擋下了旁人的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