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承善懷裏的丁柔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同樣能感到他緊繃的身體,仰頭翹楚他眉宇間的極力忍耐,美人在懷……料想他不好受。
新婚不讓夫妻敦倫是不道德的,尹承善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成親,哪對兩情相悅的新婚夫妻不是好得蜜裏調油?
丁柔也擔心尹承善得不到緩解去找旁人,雖然他承諾過不納妾,但外麵還是有青樓楚館的,太祖皇後在世時曾經抵製過青樓楚館,終究沒有抗住延續千載的風俗,官宦不得嫖娼也沒有徹底的貫徹下去。不能指望在現在的尹承善懂得什麼是夫妻忠誠,他不納妾,去找歌妓是一樣的。
丁柔總不能因同楊氏較量,就不顧尹承善,她可不想贏了楊氏,輸掉了她的根本,不得不承認尹承善就是她的根所在,古代女人先鮮少能獨立生活,不是受不得苦,整個社會傳統就是男尊女卑,女子隻能依附於男子生活。
受困於禮教的丁柔,在情事上開放一些倒也沒什麼,但太放縱了,主動求歡,容易讓尹承善誤會,也會被他看輕賤了,太夫人曾經教導過過她,正妻就得有正妻的氣度,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尊重嫡妻是每個封建士大夫都會受得教育,但正妻行事輕浮,像寵妾一般邀寵,可能會覺得有新鮮勁兒,但日子久了難以得到丈夫的尊重。丁柔動了動身子……睡不著的尹承善扣緊她,不敢睜眼看丁柔,“怎麼了?”
“照顧夫君,也是妾身的責任。”丁柔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尹承善胸口,“不願你忍著。”
同她的目光相碰的因尹承善的眼睛,他輕撫過妻子的臉頰,慢慢的低頭親吻著……將身體貼得他更緊,丁柔輕聲說:“我相信你,你卻不肯信我?”
這句話徹底引爆了尹承善壓抑很久的激情,在他沉淪在感官之前,說道:”如果……如果受不住一定要告訴我……“
丁柔羞澀般的輕嗯一聲,尹承善自然不會辜負了良辰美景,辜負了美人恩,幔帳裏傳出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片刻嬌吟,喘息聲響起。
天邊魚肚泛白時,丁柔睜開了眼睛,不眷戀床榻也是假話,身上略顯得有一些倦怠,闔眼清醒了片刻,丁柔悄悄的尹承善懷裏起身,披上了衣服,給熟睡的他蓋好錦被,在轉身下床時,耳邊有聲音,她的腰被攬住,向後靠進熟悉的胸膛,丁柔勾了嘴角:“你也醒了?”
“習慣了。”尹承善吻了一下丁柔的鬢角,“有苦同當。”
丁柔心底湧起幾許的感動,輕聲說:“我在她麵前立規矩,萬一出了錯頂多就是受點委屈,但你婚嫁消了,得去上朝,去衙門,萬一精神不濟出得是大事。”
尹承善眸子清澈,沒有任何的倦怠,披上衣服,拽著丁柔下床,說道:”在我原先住的屋子裏,有一處洞。”
丁柔疑惑不解,尹承善笑著說:”讀書人說得頭懸梁,錐刺股,我曾經受過,鑿牆引光……我同樣試過,自我遇見陛下後,她對我更加的上心,府裏的燈油,蠟燭控製得很嚴,她同父親說,擔心我讀書貪晚累壞了身子。”
“我並非文曲星臨凡,有今日的學識,也是讀書不棄,自強不息。”
尹承善說得越平淡,丁柔就越能感受到他經曆過太多的艱難,在楊氏眼皮子底下一飛衝天是何等的不容易,尹承善現在的成就會讓楊氏痛苦,沒看住尹承善呢。
“讀書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高中之後,著實放鬆過一段日子,如今也該撿起往日的書籍。”
尹承善信心滿滿的說,“我想要官居一品後,沒有人再能輕賤你我。”
丁柔輕笑道:”你不覺得府裏太安靜了嗎?既然我們都起身,那麼尹府上也該熱鬧點。”
嵐心伺候丁柔梳洗,丁柔勸尹承善先去外麵活動活動,清醒清醒腦子,“讀書要緊,身體更要緊,熬壞身體,如何官居一品?”
尹承善笑著應了,五禽戲等經過推廣在大秦帝國很有市場,晨練也成為養生的一種方法。丁柔離開院落,天邊火紅的太陽升起,朝霞滿天,丁柔深深的吸氣,鼻尖有著淡淡的晨露的味道。
在沒有夜生活的古代,睡得早自然可以起的早。楊氏提早請安的時辰,丁柔雖然有不適,但也絕不是不能忍受。
“四奶奶,太太的院落不在這個方向。”
王媽媽提醒丁柔,雅菊,嵐心都被丁柔留在院落裏,連早起都沒用她們伺候,除了領著王媽媽之外,丁柔用楊氏安排下的奴婢早起伺候,讓她們也享受享受真正主子的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