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後,張揚尋了個人煙稀少的僻靜方向,一直行去。
腳步不停,這一走,就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
期間,一直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隱蔽住了氣息,瞧瞧跟在張揚身後,距離不遠不近,不至於被輕易發現,更不會把人跟丟,顯得非常的熟練。
直到這時,粗魯漢子終於發現了事情的反常,他不再藏匿身形,反而一把衝出,攔在了張揚身前。
對於粗魯漢子的突然出現,張揚沒有絲毫的驚訝,仿佛早已經在意料之中。
“小子,交出你的儲物戒!”眼見張揚‘愣頭愣腦’反應不過來的模樣,粗魯漢子不禁咧嘴一笑,臉上的刀疤不斷蠕動,尤為猙獰。
此時此刻,張揚臉色陰沉無比,掌影連連舞動之間,一舉拍向粗魯漢子的腹部。
粗魯漢子縱然有心想躲,卻被張揚身上突然爆發的恐怖氣息威懾住,居然絲毫動彈不得!
“啪!”
一掌之下,丹田盡碎,修為盡廢!
前一刻,粗魯漢子還是一名實打實的築基初期修士,這一刻,卻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凡人,除了會點拳腳功夫,身體強壯之外,沒有丁點的修為。
在他身上,一絲絲濃鬱靈氣飛出,猶如皮球泄氣一樣,重歸於天地之間。
粗魯漢子徹底的呆住了,他整個人都呆懈的跪在了張揚麵前,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回答我幾個問題,如若膽敢隱瞞,我再廢你周身經脈,讓你徹底成為一個廢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張揚盡量壓製心中的躁動,語氣平靜道。
粗魯漢子呆懈的目光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神采,一抹怨恨與希望交雜,聲音顫抖道:“前輩請問!”
“這條項鏈,你從何處得來?”
“我家少爺賞賜於我的。”
“你家少爺又是什麼人?”
“飄雪穀少主,周天成。”
“有沒有這個女人?告訴我有關於她的一切。”
張揚屈指成筆,靈氣作墨,寥寥幾筆,淩空繪出一副人物輪廓。
畫中女子相貌並不是如何出眾,最多算是麵目清秀,中上之姿,但眉宇間的盈盈笑意,與眼底深處暗藏的一絲剛強盡皆刻畫了出來,惟妙惟肖。
粗魯漢子瞳孔一縮,毫不猶豫的答道:“見過。”
半盞茶功夫之後。
已經得知事情始末的張揚忽然站了起來,體內靈氣禦動之間,鬼仙換顏術與隱靈術雙雙施展,身形立即拔高了半尺有餘。
他麵部、喉結蠕動,刀疤顯像,胡須飛速生長,簡直生的與粗魯漢子一模一樣。
不止如此,他舉手投足間,一股築基初期的氣息立即散發了出來,與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一般無二。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象,實際上,張揚還是練氣中期,隻不過不隨意動手,就不容易暴露罷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死了。”張揚扯開了大嗓門,聲若洪鍾道。
“你!你答應不殺我!”粗魯漢子幾乎絕望道。
張揚冷笑,一掌劈去,粗魯漢子頓時分屍兩地,徹底變成了一具屍體。
修士修煉,與天爭,與地鬥,本就是逆天而行,對付陰險狡詐、蠻橫無理之人,往往要比這類人更加的陰險,更加狡詐、蠻橫和無理,真與這類人講信用,守承諾,那才是真的傻子。
這就是張揚行事準則。
………
飄雪穀,四季寒冷如冬,真到了冬天,穀中更是雪花漫天飄散,因此而命名。
飄雪穀的主人,名為周書詩,本為百年前一位落魄秀才,他專心苦讀十數載,一經榜試,卻名落孫山,從此絕了想念。他一心修道,反而暗合道家‘無欲無求’的修煉心態,後天先天、練氣築基、金丹元嬰,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