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子帶領張揚在甲板上小逛了一圈,因為時間有限,便匆匆趕回商船地步的船艙裏。
“快說,儲物戒藏哪兒了?再不交出來,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一聲不堪入耳的喝罵聲,立時傳遞了過來。
張揚抬頭望去,隻見聚攏在一起的人群中,中年修士王二渾身是血的躺在甲板上,一名凶惡的光頭大漢不依不饒,正在對王二大打出手。
張揚眉頭一皺,正欲走上前去,卻被高瘦男子一把拉住,小聲提醒道:“這種事情在這裏經常發生,最好不要多管。”
“那人我認識,是我的一個朋友。”張揚搖了搖頭,快步離去。
高瘦男子趕緊跟上。
“快住手!怎麼回事?你們為何出手傷人?”
三兩下擠進人群中,張揚開口喝止,對著大打出手的光頭修士問道。
“嗬!這小子頂撞了老子,老子寬宏大量,讓他拿出五塊下品靈石作為賠償,這小子不交,就這麼簡單!”光頭男子理直氣壯道。他眼角瞥了張揚一眼,見其不過築基後期,眼中立即流露出一股輕蔑之色。
“你說謊!你分明是存心訛詐!”
躺在甲板上,渾身鮮血淋漓的王二怒氣衝衝道:“張三兄弟,這廝仗著自己是金丹期耍渾,我隻不過從他身旁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他就突然對我拳腳相加,要訛詐我。”
張揚雖然與中年修士相處不久,但他的人品張揚還是有幾分相信的,再看王二一臉的怒色,也不似作假。
與此同時,高瘦男子的聲音傳遞過來,他傳音入密道:“這光頭人送外號周扒皮,仗著自己金丹初期的修為,勾結執法隊做靠山,在船上專挑境界不如他的落單修士下手,訛詐靈石。”
聽完高瘦男子的講述,張揚緩緩點頭,向其詢問道:“商船上不是禁止私鬥麼,這周扒皮雖然是金丹初期,但怎麼如此明目張膽?”
“這裏確實禁製私鬥,但那隻是表麵上。隻要你有足夠的靈石,賠償打壞的東西,船上的執法隊是不會多管的。不止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而暗含鼓勵的態度。”
“因為每一次私鬥,都相當於違反了一次船上的規矩,執法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罰款。一旦交不出足夠的靈石,就隻有簽訂賣身契,做商船的苦力。”
“我看苦力與其它人沒什麼兩樣啊?”張揚反問。
高瘦男子苦笑道:“那是你還沒有見識到。別看我現在輕鬆,那是商船現在停泊靠岸,基本沒有什麼事情做而已。”
“一旦商船起航,沒日沒夜的提純礦石、下船采集海底的礦脈、豁出性命的捕獵水妖等等,各種各樣的苦活接憧而至,沒有分文報酬。”
張揚終於明白了過來,心下明了之餘,對於商船的黑,也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在這裏,必須想方設法的弄來靈石,填補商船這個無底洞。從某個方麵來說,周扒皮訛詐靈石,高瘦男子開設賭局,都是受害者。
隻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周扒皮的做法明顯不夠光彩,勾結執法隊蛇鼠一窩,欺負弱者,令人不恥。
反不如高瘦男子開設賭局來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