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的時候鍾瑜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楊路釗等在門口,鍾瑜有些生氣,“楊律師,這又是巧了?”
“於鍾?嗬嗬”他訕笑,“你不當演員還真是白瞎了你這塊材料了,我聽說鍾先生的風格一向都是不收二手貨的,給你個提醒,別到時候太難堪。”說著轉身走了。
鍾瑜有些惱羞成怒,她死死的握著拳頭,咬著嘴唇,但是還是沒有控製住。看著他慢慢遠去的背影,她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她脫下自己的鞋子,嗖的就扔了過去,正好打在楊路釗的脖子上,他猛地一回頭就看見另外一隻直衝著自己的麵門而來,楊路釗眼疾手快,伸手就抓住了。
“你瘋了!”他壓低聲音,惡狠狠的看著她。
鍾瑜才不管那麼多,光著腳走過去,穿好一隻鞋子,走到楊路釗的跟前,“拿來。”說著眼睛已經有些紅了,說到底,她鍾瑜還是沒有開放到可以把失身這件事一笑而過的地步,她個人還是把貞操看得很重,當年跟路向東快要生死相隨了,也沒有讓他占到太多的便宜,這事說來話長,卻也是後話了。
楊路釗沒跟她計較,看她委屈得樣子就彎下身子給她把另一隻鞋子穿上,可是偏偏不巧的被也要到洗手間的鍾承譯看到了,在他心裏這事兒算是做實了。想想也對,她妹妹26了,年紀也不算小了,對相親這麼抵觸必定有原因,本來家裏人以為是對路向東念念不忘,現在看來,非也,是已經覓到如意郎君了。
對楊路釗這個人,鍾承譯的印象不錯,除了那個自稱是女朋友的女伴問題。人長得沒得挑,要知道他們鍾家外在的遺傳基因完美到無以複加,這可能也是上帝對他們內心陰暗的一種補償方式。所以想要進鍾家的門,長得不過關是很大的問題,但是楊路釗顯然在這上麵沒有問題,五官標誌,眼睛明眸善睞的,特別的搶眼。別怪他用女人的詞來形容他,他確實長得漂亮,更難能可貴的是漂亮卻不娘,本來他以為也隻有他有這樣的傾城男色,沒想到遇上對手了。
楊路釗站起身,看著眼睛紅紅的人,心裏有些愧疚,“別這麼出來招搖,除非你不想做了,不然對你的前途不好,公務員對作風問題看得很重的。”
鍾瑜瞪著他,忍了忍最後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在進大廳的門口被他三哥攔了下來,“怎麼了,不會是因為那個傻丫頭跟人吵架了吧?”他眯著眼,玩味的看著她。
“吵你個頭,我不認識他們。”說著到寄存處拿了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得就走了。鍾承譯忍不住笑,這分明就是吃醋了。
這天的宴會就這樣過去了,她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鍾承譯沒有嘴巴很欠的在家胡言亂語,楊路釗也很老實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不過跟其他隻會拉關係送紅包的律師不一樣,楊路釗還是有些真本事。
周晴那個臭丫頭居然一直都沒有跟她問候一下,那天晚上就那麼自己溜了,結果把她留給了大灰狼,一想到這件事她就嘔的要死要活的,她是很想給楊路釗找些麻煩的,可是那人程序實在走得沒有一丁點兒的瑕疵,讓她無從下手。
楊路釗的日子也不好過,他看著鍾瑜的眼神兒就知道她在等著找自己的茬,他神童的稱號和法學博士學位都不是環球假證集團造的,絕對貨真價實,每次上庭前都把準備工作核對三遍,看你有什麼折。兩個人嘴上不說,心裏可是都叫著勁,誰都不服誰。
兩個禮拜之後,劉妮和張仲民如期舉行了婚禮。作為一個所得同事,同時也是張仲民的上司,楊路釗肯定得到場,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鍾瑜居然真的來了。
婚宴辦得是自助式酒會的形式,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就好搞這些。儀式結束以後,新郎新娘舉著杯子下來跟來賓們敬酒,鍾瑜找個角落想躲著,可是劉妮偏偏不依不饒的找上門來。
“鍾法官能賞光真是給麵子,是不是仲民。”劉妮一副不屑的樣子,她表弟的案子,據說是在政法委找了什麼人,上邊確實給她捎了些話兒,可是強*奸殺人這種事情到底還是有些過,雖然有壓力,卻是鍾瑜可以控製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