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故意頓了一下,惹得三人急不可待的喊“大叔快講呀!”阿爸這才喝了口酒,笑眯眯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天天氣很好,出著太陽,湖麵上風平浪靜的。央宗阿媽那幾天不是很舒服,躺在帳篷裏吃了幾天藥。我想去湖上小島去撿鳥蛋給她補補身子。那個島很小,因為四麵環水,所以鳥兒喜歡在上麵築巢。我每年去那上麵幾次,都會撿上好幾百鳥蛋,吃不了就賣去那邊開餐館的。聽說那些來旅遊的漢人就喜歡吃個野味,這鳥蛋呀在那裏很受歡迎。”
講到這裏阿爸又喝了口酒:“你們看到湖邊那艘小木船了嗎?那就是我的船,平時偶爾去撒網捕點魚賣,以前我們藏族人是不捕魚的,我們把魚看做神靈。後來國營捕撈隊來了後,大家看到魚能賣錢,也開始捕魚了。我們是不吃魚的,捕來都是拿去賣了。我劃著船來到湖上,那天的太陽很大,陽光照得暖洋洋的,我覺得軟綿綿的很想睡覺。”
阿爸接著講道:“就在能看見小島的時候,隔得遠遠的發現這小島怎麼比以前大了一倍還要多,正琢磨這有些奇怪的時候,發現島上有塊礁石在動,把船搖近些才發現那搖動的不是礁石,是個動物的腦袋。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動物細長的脖子下有非常龐大的身軀。巨大的簡直可以象座小島了。那怪物的頭有點象牛,但沒有角,還有一部分沒在水下。那露咋外麵的黑色皮膚,在太陽下油亮的象緞子。”
“這家夥太龐大了,嚇得我水鳥蛋也不敢撿了,趕緊劃船回來。還不時看看那怪物跟過來沒有,你看這幾個月我都沒敢去湖上打漁了。我估摸著這就是我們藏族人口口相傳的湖裏的水神,據說清朝的時候就有人看到過,說這怪物象隻青羊。”
大叔的經曆讓周希睿三人很是神往。夜已經深了,大叔讓央宗帶周希睿三人去旁邊他們家一個小點的帳篷歇息,那裏麵陳設要幹淨精致多了,鋪地的羊毛毯也是新的,周希睿估計這是央宗的閨房。
央宗在羊毛毯上鋪上厚厚的羊毛被褥,讓他們躺下。然後自己也躺到了周希睿旁邊,這讓周希睿有些尷尬,轉念一想這可能藏族人的習俗,也就沒有吭聲以免讓主人不高興。
另外一邊,阿措和小培今天太累了,一會兒就睡熟了。周希睿也迷迷糊糊的快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掀開自己的被子,鑽了進來。那味道很熟悉,是騎馬的時候央宗身上那股帶著泥土和野花的味道。果然是央宗,透著帳篷外射進來的月光,看到了央宗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
她居然光著身子鑽進來了,象條蛇一樣用光滑炙熱的身體纏緊了他,這樣的情形讓周希睿實在沒有辦法拒絕......
第二天央宗小鳥依人的始終跟在周希睿的身邊,自從有了昨夜一夕之歡,央宗就膩在周希睿身邊寸步不離。周希睿早上起來看到被窩裏的血跡非常後悔昨夜的衝動,他沒料到這樣野性的央宗居然是處女,但是事情已經做了也隻有無可奈何了。
早上起來看到央宗一直纏著周希睿,阿措背地裏打趣他:“哈哈,看來我們要散夥了,搞不好你小子要被留下來做上門女婿了!”周希睿迅速踹了這家夥一腳,心裏煩躁得很。
阿爸禁不住周希睿三人的央求隻好答應帶他們去湖上看看,他準備好撿鳥蛋的筐,順便帶上漁網準備捕點魚。央宗本來要去,但因為船小,載上他們三人就已經超載了。在阿爸的厲聲嗬斥下,央宗很不情願的嘟著嘴看了一眼周希睿下了船。周希睿看見她的樣子,忍不住覺得好笑。央宗氣的白了他一眼“笑什麼笑”,然後氣呼呼的跑回帳篷去了。不過沒跑多遠,又回過頭來看他們的船,船已經往湖心劃去.她急切的用目光搜尋船上心上人的身影.有些擔憂他們這趟的安危,怕他們真遇上水怪.
今天沒有太陽船向前劃行水氣冷颼颼的彌漫在周圍,湖麵上一些水鳥低低的盤旋著,尋找著魚蝦.今天遊船很少,漁船也沒有看到,湖麵很平靜。前方遠遠的看見一些小島,阿爸指著稍大那個說道,“上次就是在那個島看到水怪的”。那些島上棲息著許多黑色的鵜鶘,少部分是些色彩炫麗的其它鳥類。在那些島上擠滿了水鳥,大大小小的呱噪不已。船一過去,驚起了一大片。大鳥記掛著新孵的小鳥,不肯離去,隻在頭頂上低低的盤旋,警覺的瞅著這幫人,唯恐傷害到小鳥。
來到阿爸指的那個島,船一靠上去,周希睿三人就迫不急待的跳了上去。哪知道一踏上去,周希睿的腳就陷進了鳥糞裏,那股臭烘烘的鳥屎味,令人作嘔。回頭一看阿措更慘,摔進了鳥糞裏,弄得身上全是鳥糞。小培也沒站好,一屁股坐到了糞裏。阿爸看到他們摔倒,趕緊拿張帕子在水裏透了透。過來將他們扶起來,把帕子遞給他們搽搽,嗬嗬笑道:“你們要慢點,這上麵是積了多年的鳥糞,又軟又滑,稍不注意就要摔倒的”。小培看著自己身上又臭又髒的鳥糞簡直要抓狂了。
阿爸還沒說完,阿伸措手就去撿地上的鳥蛋,那些鳥蛋和鴨蛋差不多大,淡藍色滿地都是。這時候一隻鵜鶘俯衝下來就去啄他的手,阿措躲閃不及,被啄得哇哇大叫。阿爸揮動手裏的漿才將鳥趕到了天上,然後回過頭來笑著說;"快撿吧,我來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