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他們終於走出了這片森林,眼前是一片美妙絕倫的田園風光,安寧、寂靜得如同前世高原上的香巴拉。
周希睿和小培還有劉鵬坐在了薩摩麟獸寬闊的背上,似乎感覺象當初在尼泊爾坐在象背上一樣舒適平穩,而且速度奇快。但因為“二狗”馱著鍾躍明和阿措還有迪莫走得較慢,薩摩麟獸不得不,時不時的停下來,等著那隻大豬搖頭晃腦的緩慢行來。
周希睿在薩摩麟獸停下來的時候放眼望去,原野上是一望無際的牧場或麥田,間或聳立著一棵棵百年的老樹。樹下,幾隻綿羊或悠閑漫步,或垂首啃食青草,更有那懶散的小羊,在初冬那暖洋洋地陽光下打起了盹。
這裏的美景莫名其妙地應證了前世的那首古詩: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遠處田地的間隙也會看到屹立的山峰或者碧藍色湖泊,湖上一片片青草綠洲,水中倒映著藍天白雲的萌影,天空將藍色潑灑到湖泊之中,大地點綴著村莊,還有大大小小珍珠般的湖泊。
“二狗”載著阿措等人趕了上來,薩摩麟獸也撒腿前行,前麵湖波擁抱著靠近岸邊的木船,遠處純樸小徑旁的小院圍著柵欄,裏麵幾間白色尖頂茅屋闖入視野,這一切散發著濃鬱的鄉村氣息,令人內心寧靜。
這裏的天空晴朗明淨,湛藍純淨得像被篩過、被洗過、被畫家色彩染過。那一片藍的是天、那一片白的是帆、那一片綠的是葉、那一片黃也是葉、那一片紅的也還是葉。
小培陶醉在這片風景裏,在周希睿的懷裏抬頭說道:“如果回不了前世,我們就來這裏住下,每天放放羊,釣釣魚……”周希睿也摟緊她的腰,埋下頭挨著她的臉遐想起來。
“咳咳!你們別當我是透明人哈,我也要放放羊,釣釣魚!”劉鵬坐在周希睿身後調侃道,“滾一邊去,你他媽早該找個人釣魚放羊了!”周希睿笑道。
這裏的山峰,都不高,也不大,但多是以奇特取勝。這裏的山地,多多少少都有些怪模怪樣。山的外型,平淡無隙,多是呈平緩渾圓,起伏不大的曲線,沒有一點鋒利或突兀的氣勢。
多隻是以粗笨的形狀,三三兩兩,四平八穩地坐落在波爾坦帝國大地上。山峰上的大片牧場,不時也有白色的羊群,一群群四處散落在上坡上,像朵朵白雲,連著天連著地。
近處樹林裏,隨處可見百年大樹,粗大的枝幹擠滿著年輪的滄桑,經風吹雨打、電閃雷劈,許多大樹留下波爾坦帝國歲月的傷痕,卻依然堅毅地挺立。
一行人來到一處農莊借宿,錯落的農舍景致素雅,古樸有韻,白色的、紅色的、粉色的、褐色的,一眼望去,簡直沒有一幢農舍的色調是相同的。
相同的隻是農人的一顆心,一顆憨厚樸實的心,約翰大叔拿出最好的美食招待大家,長條形的巨型麵包,熏肉,土豆燒牛肉,周希睿很驚異,沒有想到波爾坦帝國還有這樣富庶的農莊,想想自己出生的那個小山村和這裏比起來簡直就是地獄。
農舍窗口上吊掛的丁香花,充滿著夏天的情意,延伸到家中。眼觀窗外,滿目景色,牧場斜坡上的牛馬漫遊悠閑地啃著牧草,溪水從旁緩緩流過,果香濃鬱的果樹已掛滿了枝頭。
最使大家心曠神怡的還是鄉村田園夜晚的寧靜,無名凋零吟唱的野花常是小培向往的去處,鄉村農莊昏暗孤照的燈光是曠野懷舊的夢境,鄉村田園的寧靜是生命中可感受到的久遠的幽香。
這時感覺呼吸到的都是帶甜味的寧靜,在這清靜中,鄉村田園的寧靜和內心安寧的默契全然是和諧相通的詩意,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十分的香甜,這恐怕是探險以來最愜意的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