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急匆匆跑來拉開門,一看裏麵圍坐著阿措的同伴們,立刻臉漲得通紅,頓覺非常尷尬,訕訕的走了進來。
她覺得自己是穿著睡裙跑出來的,雖然睡裙很寬大將身體遮得嚴嚴實實,但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讓意識裏覺得這樣跑出來,是極為失禮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偷偷來見心上人,卻被這麼多人看到,感覺非常尷尬,但是大家既然都已看到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和大家打了聲招呼。
阿措一看到塔娜立刻兩眼放光,也不管眾人在旁邊看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周希睿趕緊笑道:“塔娜來了,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走嘍!”眾人吹著口哨走了出去,小培走時還細心的替他們掩好門,隻剩下“二狗”很不知趣的趴在床下打著盹。
這時尼科爾派人過來請周希睿過去,他們一起下到酒窖,看純手工釀造葡萄酒的過程,工人們把整桶的紫黑色葡萄搗爛,再密封起來,周希睿饒有興致的站在邊上,專注的看著工人們有趣的工作,尼科爾拿出一瓶珍藏近百年的葡萄酒,倒了一杯遞到周希睿手中。
周希睿將鼻子湊近酒杯,立刻就被一股香淳濃鬱的酒香吸引,送在嘴邊抿了一點,舌尖上立刻發生了一係列奇妙的化學變化,酒的濃烈的芬芳慢慢轉淡,泛起的是一股幽香,品出的是歲月綿長的味道,周希睿有些陶醉在這種感覺裏。
“好喝吧?這酒還是當年威廉王子親自釀造的,隻可惜……”尼科爾欲言又止,這本是皇室的秘密,似乎不便說給一個家族外的人聽。但周希睿卻很想知道:“隻可惜什麼?”,尼科爾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這是牽涉到皇室的一個秘密,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
“放心吧!我不會和別人說的!”周希睿語氣很肯定的說道,尼科爾:“我們去上麵走走吧!”,周希睿點點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城堡附近的園林裏,鹿子成群的在大樹下啃食草皮,天鵝不時飛到園中噴水池附近覓食,鬆鼠在樹上跳來跳去,他倆來到一處僻靜的薔薇架下,坐在了長椅上,周圍彌漫著薔薇花的甜香味,這真是個適合做夢的地方。
尼科爾抬頭看看蔚藍的天空,將手背在腦後,靠在椅子上:“威廉王子是百年前阿姆加德國王的私生子,她的母親本來是一個卑微的宮女,後來國王和她好上以後,就冊封她為曼德拉公爵,這可是波爾坦帝國第一個女公爵,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公爵”。
尼科爾指指自己的城堡繼續說道:“以前這座城堡和島中城堡都是國王賜予女公爵的,國王和他在這裏度過了很多快樂浪漫的時光,王後非常嫉妒這個女人,她利用她身後的家族勢力試圖逼迫國王處死這個女人,但國王卻不愛江山愛美人,寧可舍棄王位也不願意殺掉心愛的女人”。
尼科爾笑笑說:“當然王後也不可能逼迫丈夫退位,畢竟丈夫不退位,她還是明正言順的王後。這以後她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勢力,而國王卻絲毫沒有察覺,他十分喜愛自己和曼德拉所生的威廉王子,甚至想將這孩子晉升為王儲。
這當然觸及到了王後的利益,她派人毒死了丈夫,讓自己的兒子繼承了王位。並派人在島中城堡裏用極度殘忍的方式殺害了曼德拉公爵夫人和威廉王子,據說還將他們的屍體穿在鐵絲上,懸掛在城堡之上,任由烏鴉啄食。
她這樣的方式太殘暴了,曼德拉和威廉王子死的時候極度痛苦,他們的怨氣化成了詛咒,幾天後,當王後去城堡得意的看情敵屍體的時候,卻莫名其妙被撕成了碎片。從此以後那座古堡就成了一座鬼城,誰進了那裏都回不來。
曾經我父親請過巫師去看過,那巫師隻是站在橋頭就顫栗了,他說整座城堡都被邪靈占據,他根本無法戰勝裏麵的怪物,它太強大了,以後所有人都不要進入那裏,否則進去的人都會死在裏麵。”
聽尼科爾說完,周希睿皺著眉頭說道:“那阿措他們遇到的就是威廉王子?為什麼鬼魂的力量會這樣強大?說白了他們都不過是些靈體,並不是些實體的生物,僅僅隻能幹擾人的腦電波,讓人產生幻覺,但不可能進行實體的搏鬥,可是那天我們倆與他交手那兩下,能感覺這怪物是實體的。但古怪的是,它突然就消失了,這又隻能是靈體能做的?”這些知識都是小培告訴他的,當然是真的,所以周希睿心中充滿了疑問。
“嗬嗬,你懂的可真多,確實是讓人心裏很疑惑,我一直很同情威廉王子母子倆,想讓他們入土為安,但古堡卻被他們的戾氣所籠罩,無法進去。聽我父親說,巫師走的時候說過,如果能將城堡頂上母子倆的屍骨埋葬了,他們就能得到安寧,城堡也就不會再被邪靈占據”尼科爾說出了這個想法,他也不想自己的城堡附近有一座這麼可怕的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