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走一邊想:“都說人老珠黃,看樣子自己是時候在新納幾房小妾衝衝喜,去去晦氣。”
大姨娘見陳老爺走了,忙從梳妝台的匣子裏麵取出今天碧瑤送來的那盒胭脂,看著胭脂發呆了半天,最後歎了口氣,還是沒有舍得將胭脂給扔掉。
“罷了,待三日後交給碧落,且看她要如何處置了。”
......
碧凡從千裏馬“胭脂”身上取出水囊,咕咕的喝了一口,擦了擦唇角的水,抬起頭看著遠出的塵土飛揚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已經走了四天了,怎麼像是在原地打轉一般,似乎離****越來越近,可又像是離****越來越遠。”
“大嫂,這就是那個周厲海準備歡迎我們的陣法。”浩宇胯下的火龍駒來回遊走,似乎很是焦急,非常不滿意現在這樣有些原地的狀態。
碧凡輕歎一聲,她又何嚐不知,看來****的邊界防禦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難得多,隻是不知道薛成安當初是用什麼辦法突破這個大陣的。
“隻要是陣法,就能破,找到它的陣眼,一切就好辦了。”碧凡眯著眼睛看著前方那卷起的沙塵。
“不過都是一些障眼法,我看他們無非是想迷惑我們,拖延咱們去****的時間,這陣又不能攻擊,又不能防禦,隻是浪費咱們的時間,讓咱們在這裏胡亂轉悠,會不會是因為他們既不想傷害咱們,又不想咱們進去,隻是這樣耗下去讓咱們知難而退?”浩宇輕輕拍著火龍駒,讓它稍安勿躁。
從火龍駒這樣焦躁的狀態當中,不難看出來薛成安此時境地隻怕不會太樂觀。
碧凡仔細回想自己那時候從****駐紮在外的帳篷裏逃出來那時候根本沒有什麼大陣的阻攔,隻怕是周厲海一早就料到了自己要跑,所以才沒有令這個大陣開啟,隻是即便是這樣想,她也沒有辦法解釋這個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或許他們要攔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這樣一想碧凡心中便有了巨大的疑問,她自問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讓****這樣戒備,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如今的局勢也並不是看起來那樣穩定。
“浩宇,咱們這一次來說不定是機會。”碧凡想了想突然看著那狂卷風笑了起來。
浩宇摸摸腦袋看著突然發笑的大嫂心裏一慌:“這大嫂怎麼回事,莫不是給著急傻了?”
“閉上眼睛,不要控製火龍駒,讓他自己跑。”碧凡說罷,自己也閉上了眼睛,雙腿緊緊夾著胭脂的馬腹,身體下傾,完完全全的貼在胭脂身上。
浩宇看著大嫂一副篤定的模樣,也一樣照葫蘆畫瓢的跟著趴在火龍駒的背上。
火龍駒鼻子裏重重的喘著粗氣,尾巴來回晃動,突然它高聲嘶鳴,然後雙腿用力,狠狠的跑了起來,胭脂跟在身後也不甘示弱,兩匹馬一前一後,飛速的朝著風暴的中心跑去。
浩宇隻覺得,臉上被寒風吹過,如同刀割在臉上一般,而且越來越疼,胸口也像是被什麼壓的喘不過氣,呼吸困難。可是漸漸地,那種壓迫感卻是逐漸消失,而之前還是凜冽寒風的大風,卻像是帶著溫暖,輕輕的掠過。
“咱們進來了。”碧凡睜開眼睛,微笑著說了一句。
浩宇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景色,剛想說話,卻是哇的一下吐了滿口的沙子。
這都是他剛才在火龍駒身上著急著問話隻顧長大嘴,卻不料那些沙子飛石全都不懷好意的朝著自己招呼過來,就算最後知趣的閉了口,可是先前進去的沙子,也是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叫他好生難受。
“大嫂,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這火龍駒怎麼就能帶咱們進來呢?”浩宇終於說話利索了起來,這才忍不住就問碧凡原因。
碧凡拍拍胭脂的頭,讚賞的說道:“這馬兒最有靈性,我當初在天塹練習衝刺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差一點就能衝過去,卻終是功虧一簣,後來索性閉上眼睛,任由胭脂自己跑,結果竟是毫無障礙的就跑了出來,要知道千裏馬識路的本領可比人要強得多,更何況咱們這兩匹馬可不是一般的千裏馬,這樣一個人工的陣法,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問題,你沒看到一開始你領的路,火龍駒就開始對你不耐煩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