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薛成安隻覺的有一股無名怒火在心口,好不容易看著碧凡醒過來,她和他好不容易再見麵,老天為什麼總是要讓碧凡受這麼多苦。
“她失憶了!!!”小蛛攤著兩手,早在聽見碧凡咳嗽的時候,她心裏就有這樣不好的預感,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在解毒之後的兩天後在正常醒來,可是碧凡隻是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清醒,這體內的餘毒沒有正常的清幹淨,那藥引自然會留在大腦內,對精神產生的影響就不言而喻了。
薛成安聽見失憶二字,卻是再一次放心,隻要沒有性命無礙就好,至於記不記得自己這都不重要,他相信碧凡早晚會記得他的。
小蛛看了看碧凡臉,察覺到紅色斑點雖然有退去的跡象,卻總是有著淡淡的痕跡,她皺著眉說道:“這不對,咱們得立刻去南韓,去找小白,碧凡體內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薛成安也不多問,二話不說就抱著碧凡準備上馬。
小蛛卻是將他攔住:“你稍等,既然他們用的是計中計,那咱們也不能費了他們的好心,說到用毒我還沒有輸給誰!”小蛛的眼睛透著一股陰狠,她是真的發火。
薛成安從來都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我去看馬,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裏麵有自己人,不要誤傷。”
“沒問題。”小蛛用讚賞的眼光的看了看薛成安。
當下就在房間裏撒了一些細細的粉末,待到薛成安離開房間,又從後門裏麵抱出來一個和碧凡身高差不多的人。
說是幹屍其實更為合適。
小蛛臉上閃著奇異的光彩口中念念有詞:“竟然敢傷害我們下任女王,你個狗東西,老娘讓你活不過三更天!”說罷,手底下飛快的動作,不一會那原本已經是幹枯的屍體,身體竟然變得有了些許光澤和彈性。
而小蛛從枕頭後麵有找出來一個薄如蟬翼的麵具,套在了幹屍的臉上,咬了自己的手指,隻見一滴黑色的血跡,滴落在幹屍那空曠的心口位置。
不一會兒這具幹屍就和碧凡沒有了大致的區別。
忙完這些,小蛛的額頭已經是大汗淋漓:“老娘存了七十多年的血,終於又有了用武之地。”
若是薛成安此時在現場一定會驚訝於聽到小蛛說的這句話。
眾人都以為的毒寡婦竟然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而不是像她表麵的那樣,隻當是年輕的小寡婦。
眾人都以為神醫聖手的大徒弟是毒寡婦,卻不知道這個行蹤飄渺的毒寡婦才是神醫聖手的師傅,隻是因為這毒寡婦天性散漫,習慣了不按常理出牌,這個秘密知道的也不過就兩個人。
小白和毒寡婦自己。
小蛛看著自己布置好的一切,長噓一口氣,這才隨手拿起了一個布包,包了幾樣東西,在臉上打了點胭脂,將房間裏弄的裝似有過打架的痕跡,這才虛掩好門,輕快的朝著薛成安走去。
她是存了一點私心的,一方麵碧凡的病情並沒有那麼嚴重,就算現在失憶,兩天之後吃了自己的藥也會順利的恢複,隻是他需要薛成安將自己護送回南韓。
因為不是她願意待在這個小驛站裏麵,而是她必須待在這個陰暗的小房間裏,她曾經答應過那個人,不出去傷害他的子孫,不踏出這間醫館,除非為了非救不可的人。
不過,如今跟著薛成安走了,是為了救人,為了救碧凡,這個女人的身份,的的確確是非救不可的人,這樣就不算她不信守諾言。
薛成安已經抱著碧凡坐在火龍駒上,碧凡沒有記憶,又不能動,隻是雙眼噴火的瞪著薛成安。
薛成安看著碧凡的這個神色,心裏卻是難得的開心,他的碧凡,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外表看著柔柔弱弱的,體內卻有著強大的力量,那麼倔強。
“你沿著這條路走。”小蛛像個孩子一般一跑一跳的來到了薛成安身邊,遞給他一幅手繪的地圖。
薛成安揚手接住大概看了一遍,又將地圖還給了小蛛:“多謝。”
小蛛很是欣賞薛成安的所做,因為她給薛成安的是南韓的地圖,也是從這裏到南韓最近的一條線路,對於薛成安這樣的武將來說能有敵國的地圖,無疑對將來的征戰是一件有利的武器。
而薛成安卻在看過一眼之後就還給她,可見是一個光明磊落,隻得碧凡托付的人。
小蛛笑眯眯的揣了揣袖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