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朱心寒認他做自己的師傅很不簡單,但在父親朱焰燃的威嚴之下,他別無選擇。
“兄長,小心了,看劍!”上官瑾嗬斥聲中,挺劍刺來。
朱心寒道:“盡管來吧!”他卻是空手迎擊。二人你來我往,過手數十招,越練越快,這十年來他們朝夕以對,二人都已長大成人,並以兄妹相稱,如今的上官瑾自然認朱焰燃為義父。
朱心寒招架之中,忽然看中上官瑾一劍之餘,身側破綻畢露,他身形一閃,伸手一出,成功扣住上官瑾手腕,就勢反拉,人已經在她身後。上官瑾右腕被牢牢扣住,依然脫身不得,更難以轉身。
朱心寒得意地道:“看我這招‘虎震式’用的如何?”
上官瑾右腕掙脫不得,微微一笑,道:“可不怎麼樣!”她右手一鬆,長劍脫手落下,左手接著往後背一抄之式,劍又到了左手,她身形一轉,左手長劍往下削落,朱心寒趕緊撒手,一招躲過。卻見上官瑾本是虛招,騙得自己回防,跟著又是追擊一劍,劍尖到了自己脖頸前,忽然停下。要是長劍再往前送上幾寸,朱心寒就不是輸,而是喉嚨破一窟窿了。
上官瑾笑道:“兄長,你看我這招‘玉女投梭’又怎麼樣?”
朱心寒道:“哎,我沒料到你還有這招,得,這次是我輸了,一會我去砍柴燒水便是!”
上官瑾收起了劍,忿聲道:“你哪一次不是輸給我啊?再說,你輸了每次都是砍柴燒水,不能每次都這麼便宜你,這次我不許你砍柴!”這是他們兩之間,比武時怕某一方心軟,便打賭輸的一方必須完成一件事,朱心寒每次都提議砍柴燒水,上官瑾每次贏了對這義兄也沒什麼別的要求,也就答應,可這次卻來了計較。
朱心寒腦筋轉得特別快,道:“那好吧,挑水洗衣服也行……”他就隻想著怎麼為自己開脫。
上官瑾得意的搖搖頭,道:“也不是這個,你聽我說,兄長可知道後山夜裏,都會有什麼嗎?”
朱心寒努力的想了想,很快就犯著愁,道:“夜裏山上不就隻有野獸嗎?我也沒少去過後山,獵個兔子什麼的,倒也不算難。”
上官瑾笑道:“兄長你就隻會往吃的方麵想,算了,我要你今晚天黑以後,陪我到後山去一次!不許你不答予,你可是輸了招的。”
朱心寒還想問個明白,可上官瑾說完已經出了院子,他沒辦法之下,閑著無聊,邊走邊琢磨,後山除了樹木花草,還是隻有樹木花草,夜裏野味那也不好抓啊!
這麼走著,就來到了自家門後麵的武廳,武廳這時候都會有人在訓練,今天也不例外。
平時間這時候武館的門都是開著的,裏麵都是些年紀比朱心寒大了一倍的武師,正在訓練有素的操練著招式。
朱心寒走了進去,在離那些武師遠點的地方走來走去的,似乎若有所思。那些武師平時間也見慣了這位年輕公子爺來武廳,平時他們除了練武,都要幹一些粗活粗事,做飯燒水那都正常,可由於朱心寒跟上官瑾時常打賭,搞得朱心寒時常跑來幫助他們,幾次下來,這些武師都跟朱心寒打得很熟。
武廳很大,武師們絲毫也不會覺得朱心寒多餘了。最多也是好奇他走來走去會是在想什麼。
忽然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好,練習先到此為止,都散了歇息吧。”這個人在眾武師之中顯得特別顯眼,那人就是朱焰燃了。
朱焰燃一生習武,將這座莊園設成了習武館,由於他為人豪邁仗義,江湖上不管是黑幫還是白道,對他的敬仰多是不辭言表,這座武館也被他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冠以“武冠天下”的美名,還造了牌匾掛在莊園門上。朱焰燃本人不喜這些浮躁的稱謂,但同在江湖打交道,拂人美意大為不敬,何況別人都是一片好心。
這些武師自然都是慕名而來這裏修身習武的。便有幾個武師借著休息的時間過來跟朱心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