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辰的敵人,難不成不是夏侯爺的敵人,你們這樣害了大辰的丞相,豈不是讓敵國笑話。”
白玉兮說完這話,抱著琴輕靈地從上麵一步步走下來,她的腳踩在空中,有種無形的力量在托著。
她的身姿比以前要傾長許多,氣質比出京城前更為高不可攀,那雙眼睛神采奕奕,卻又像是有無盡誘惑,讓人一不注意就會陷入其中。
這樣從天走來的她,美得奪魂魄,美得不可侵犯,美得無法忽視。
眾人都看著她一步步走下來,看她溫和的笑容,和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出塵。
這一刻,時間像是靜止,夏侯爺看著她,忘記了回話。
白易的目光落在如此優秀的女兒身上,欣慰點頭:“都讓你別來了。”
“父親說的是反話,女兒懂得。”白玉兮走到他麵前,伸手一揮就將他身上的枷鎖盡去,將他從地上扶起,接著從袖內拿出令牌和紅色的信紙道:“父親大人,這份嫁妝女兒不滿意,您要重新再給女兒選選。”
她將令牌和信紙都交到他手上。
白易接過後,開懷大笑:“好好好,女兒的嫁妝當然不能馬虎。”或許他以前沒有哪一天,如今日一般開心。
見他們父女旁若無人般談論大笑,夏侯爺想要讓人將他們拿下,奈何擔心被上空的鳳凰給一爪子滅殺了。
他是行刑的監官,見此情形,不得不再次出言道:“大膽白玉兮,皇上念你在汀州賑災,救治災民,才放你一馬,如今你如此辜負聖意,不怕人頭落地嗎?”
“我是來幫皇上懲治那些陷害忠良,空談誤國,妄圖欺君的亂臣賊子的,皇上怎會怪我?”白玉兮直視他道,一字一句都在暗示著什麼。
“胡言亂語!白易的罪名已經查實,你還想狡辯不成!”
“我再怎麼胡言亂語,也抵不過官字兩張口,嘴皮子一動,就能在別人身上扣上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你說查出證據,倒是不知道證據在哪裏?敢不敢現在拿出來讓全京都的百姓看看?”
她的聲音看似不大,卻傳遍了整個京都,她是故意這樣的。
皇宮內的皇上也聽到了,出奇的露出微笑,“這結果也不錯,總歸朕是掌權者。”
夏侯爺當然不會也不敢這樣做,他急忙道:“證據都已經在刑部那邊封好了,怎麼能輕易拿出,你若是想胡攪蠻纏,本侯爺便讓人將你拿下。”
“好啊,你讓人動人啊,我也想趁機殺了你呢。”白玉兮眸光流轉,在他的脖子上停留片刻。
夏侯爺武功不錯,卻不敢和有靈器的白玉兮相抗,他警惕地盯著她的手。
“哈哈哈,開個玩笑就將以武功以功勳稱侯的夏侯爺嚇成這樣了,大辰養著你還有什麼用呢?”她就是想要激怒他,這樣才能找出更多的破綻。
但夏侯爺到底不是傻子,知道多說多錯,便閉口不言,也不敢讓人去抓她,隻能看著她將白府的人身上戴著枷鎖都去除。
那揮手之間帶動的力量能夠劈開沉重的鐵鏈,卻不傷到戴著枷鎖的人,何其玄妙!
夏侯爺已經讓人去通知皇上,他隻能求皇上指點了,希望給他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