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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分局地理位置不錯,對麵是一所貴族中學,後麵是本市最大的公園,兩邊是區法院和檢察院。公檢法三家親密無間地挨在一起,比著誰占的地兒大誰家的樓高。

在這種地方大門口站崗的保安都是見過市麵的,所以當周天淵同誌腦袋上頂著圈紗布蹬著輛破自行車衝進大門時,當班的那位連眉頭都沒動一下,看著小周衙內拐到後麵去了,才果斷的掏出對講機,大聲呼叫:“老大,在監控室嗎?”

保安隊長不慌不忙的聲音傳來:“幹嗎?上麵又來突擊檢查了?這次要查哪兒?”

“不是,是周天淵回來了。”

“啊?這祖宗怎麼來了。”隊長慌了,立即回頭吩咐,“快,告訴十七、十八樓,下雨了,收衣服。”

“是。”立刻行動,“老大,其他人呢?”

“……,告訴他們,刮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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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淵同誌闊別分局一周,再次回來還是很感慨的,打算先上十八樓跟領導打個招呼,再到十七樓和老同事敘敘舊。可惜,十八樓每個領導辦公室的門都鎖著,敲門都沒人應;十七樓政治處則一片靜悄悄,正副處長辦公室的門都關著,擠著三十多號人的大辦公室空空蕩蕩,倒是會議室的門緊閉著,看來在開會呢。

小周衙內有點掃興,隻好進電梯奔十四樓。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看到大廳裏電子屏幕上的天氣預報:下雨了,收衣服。

???

到了十四樓,十四樓的屏幕上寫著:刮風了,悠著點。

莫名其妙地踢開了醫務室的門,嚷嚷:“小柳兒,我早說過,咱們局的氣象牌是處理品,這樓上樓下的天氣都不一樣。你們後保怎麼還不找人修?要不幹脆換了得了。”

穿著白大褂的表情冷淡的警察柳時飛同誌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這小衙內在分局待了一年多,愣是不知道這樓裏為什麼每層都得有個電子牌。就是沒一個人肯告訴他!難道是大家都覺得除了他去找茬,沒人會吃飽了撐的來惹他?

小周衙內撇嘴:“你笑的真□。”

柳大夫瞬間恢複正了八經的神色,扔過一個簽收簿:“簽字。”

周天淵老老實實坐下簽自己的大名。

簽完了,柳大夫又扔過一個信封,裏麵裝著整整十一塊六角人民幣。

小周衙內捏著這錢感動的熱淚盈眶。

柳時飛安慰他:“窮瘋了吧你。”

小周衙內快感動哭了:“不是我!是我們內勤,非要打報告給我報銷!”

“哦?”柳大夫來興趣了,“人緣不錯啊。他是要求你辦事兒還是要放長線?”

“他要打擊報複。”小周衙內指著自己的腦袋讓柳時飛看,“看見沒有,這就是他揍的。”

“真的?!”柳時飛被震驚了。

周天淵鬱悶。

話說陸明彥把車砸過來時,他眼明腿快,一個縱身蹦坑裏去了,躲過致命的一擊。自行車就沒這麼好運,在高手奮力一擲下成功解體,--輪子鏈子都掉了,車鈴也癟了龍頭也歪了。

兩人望著一地遺骸都有點發怔。

“你真砸啊?”周天淵一身冷汗。

“別再讓我聽見你對我臉的任何評論”,陸明彥嘴角抽搐,接著補充:“你負責向小白解釋!”

陸大警長揚長而去,徒留小周衙內把一堆廢鐵和兩個輪子拖到蘇白麵前。

要說之前周天淵沒想到陸明彥會真用車砸他,那麵對蘇白,小衙內壓根就沒想到他會為了一輛自行車行凶。

蘇白當時就瘋了,抄起件家夥照著腦袋就是一下,呼啦,血下來了。

周天淵懵了。從來隻有他小周衙內橫行霸道欺壓良善的,這是頭一遭被人揍見了血。

小周衙內發威,要往前衝,一群警察圍著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