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中武功高的便知這是一門絕頂的氣功,當今江湖上功力能臻至此者,怕再找不出一個了。
隻見台上突然現身出兩位女子,一位身著黑裝年在二九,另一位身著道袍,是個三十上下的女道士。
阮偉看到黑裝少女,心中一驚,暗呼道:
“好丫頭!肮然不放過我,找到這裏來了!”
那女道士板著麵孔道:
“小子,你就是阮偉嗎?”
這聲音柔嫩細膩,群豪一聽就知是剛才如在耳邊說話的聲音,眾看女道士如此年紀竟懷有如此絕頂氣功,莫不大驚!
阮偉兒女道士容貌絕美,雖是板著麵孔亦有一種能夠懾人心魄的魅力,當下即刻判斷出她是武林四美之一昆侖玉女崔佩了!
他不敢僭禮道:
“晚輩正是阮偉,前輩來上,不知有何吩忖!”
昆侖玉女崔佩冷笑道:
“誰敢吩咐你,你連我女兒都敢欺負,我還敢吩咐你嗎?”
阮偉笑道:
“晚輩何曾欺負了令嬡……”
隻見崔佩白玉般的纖掌突然揚起,啪的一聲打在阮偉的臉上,怒道:
“你敢強辯!”
阮偉摸著被打的左頰,一麵暗驚淩起新說的不錯,鏢主夫人果有非凡的武功,那一掌擊來,自己一個大意竟無法避開,一回心中氣道,虧你是個出家人,怎麼動手就打人,那有出家人的氣質,但礙於她是前輩,忍住胸中怒氣,一言不發。
黑衣女子歐陽芝驚叫道:
“娘!你打他做什麼?”
崔佩見阮偉沒有還手,來時的怒氣稍消一點,回首笑道:
“這種人不教訓他一下,眼中還有別人的天下!”
阮偉不作一聲,轉身牽起溫義的手,向溫天智道:
“嶽父,我們走吧!”
溫義本來很氣憤女道士打了阮偉一個耳括子,這時聽他喊爹爹一聲嶽父,心下一甜,乖乖的跟著阮偉向台下走去。
歐陽芝急道:
“娘……他……他走了!”
崔佩將手中拂麈一圈,如疾箭般纏向阮偉牽著溫義的手,阮偉陡覺手背上如有針刺,心下大驚,不敢大意,左掌突出,劈開拂塵,右手迅快將溫義牽到身後。
溫義大罵道:
“不要臉的道姑,臭道姑……”
崔佩大怒,拂塵沒有收回,右臂內氣一運,拂塵伸張如箭,shè向溫義的腦門。
溫義那曾防到崔佩拂塵不收,便能再次擊人,隻見眼前銀芒閃閃,暗道完了,這下腦袋一定要被她擊碎。
阮偉急切之下,不及救人,他一咬鋼牙,左臂一拳打出,攔在溫義的麵門前,拂塵一擊之方便全部落在他的手臂上。
但聽到“劃刺”一聲,阮偉的左袖被擊成粉碎,在血肉橫飛中緩緩飄下!
幸虧阮偉身懷絕妙的瑜珈神功,運氣護住左臂,隻擊傷了一塊皮肉,否則整條左臂都要被拂塵擊成碎粉。
縱然如此,阮偉的左臂也被擊得血肉模糊,看來十分怕人!
崔佩未想到阮偉會如此搶救他的意中人,無冤無故打傷了他,女兒可要心痛,緩聲道:
“誰叫你走了……”
溫義合著淚水,急忙扯下衣襟包住阮偉的左臂。
那邊歐陽芝同時也扯下衣襟要去包住阮偉的左臂,但見溫義已在包著,氣得滿麵嫉容,恨恨的將衣襟摔在地下,掩麵低泣起來。
崔佩愛憐的勸著歐陽芝道:
“芝兒不要哭,一切有娘在這裏作主!”
溫義包紮好了,氣急道:
“大……大哥,都是我害你的……”
阮偉搖頭道:
“不要著急,沒關係!”
崔佩冷笑道:
“沒關係!你假若再擋我殺那賤婢,下次可沒那麼簡單了!”
阮偉抱拳揖道:
“阮某敬你是個前輩,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打了阮某一掌二塵,再大的怨恨也該消了!”
崔佩道:
“誰要殺你,你走你的!”
阮偉道聲謝了,牽起溫義的手就要下台,崔佩怒道:
“放下那個賤婢!”
阮偉凜然道:“前輩怎生說的?”
崔佩笑道:“你還敢發怒,我叫你走,並沒叫那賤婢走!”
阮偉怒氣不可再抑製,氣的大聲道:
“她與你無冤無仇,你左一聲的賤婢右一聲的賤婢,罵也罵夠了,還要留她做什麼?”
崔佩冷冷道:
“誰叫你喜歡她,今天不但要留下她,尚且要取她的xìng命,除非……”
阮偉怒道:“除非什麼?”
崔佩笑道:“除非你跟我們走,萬事皆休!”
阮偉大怒道:“說來說去,你們還是不放過我!”
當下他指著歐陽芝罵道:
“你這個任xìng的丫頭,阮某不過失了一次莫名其妙的約會,你便如此記恨,把你娘請出來要趕盡殺絕,天下那有像你這樣惡毒的心!”
歐陽芝氣苦道:
“娘!娘!……”
她自幼嬌生慣養,那會被人這樣當麵罵過,越思越傷心,隻聽她哭泣得越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