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秋拿到錢後就走了出去,最後來到了一個賣菜的商販前。
“老板,三輪車賣給我可不可以?”田中秋不可能將屍體扛回家,一輛代步工具就是非常必要的。
老板顯然也知道那邊的事情,因此也沒有多要,“這車子不值錢,你給三張票子蹬走就好,上麵的膠布和繩子也給你。”
“謝謝。”
田中秋向老板道謝,對方並沒有趁人之危,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價格,而且上麵的膠布和繩子也是自己需要的東西。
在購置好東西之後,田中秋回到岸邊將屍體用膠布包好並困住,然後抱上了三輪車。
周圍的人能做的就是拍照、、拍照、繼續拍照。
兩個老人蹲在女兒的屍體旁邊痛哭,而那個眼鏡男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部相機,繼續拍了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諸多同行的見證下,眼鏡男也不可能做的太過,而且對方確實是沒錢,還有人命在身,警察都不抓。
至於那個女記者也是電視台的人,喬浩得罪不起,因此隻能是先將自己損失彌補到最低。
看著忙碌記者,田中秋知道恐怕明的報紙上會這麼描寫:一個黑心的少年、一位慷慨善良的記者、兩位無助的老夫婦、一位不幸的花季少女。
田中秋蹬著三輪車離開了岸邊,這些記者們有自己的規矩,不會出現記者將另外一個記者的醜聞公布的事情,除非兩人身後的組織有仇,否則不會幹這種破壞規矩的事情。
當田中秋費力的蹬著車子艱難的駛向河岸的時候,田中秋感覺阻力了很多,在終於將車子爬上岸之後,田中秋才轉身看著後方。
是那位好心的女記者。
女記者對於車子內的屍體有些抗拒,努力的不看膠布,在鬆了一口氣後對著田中秋問到:“夥子,你把你母親下葬了之後想做什麼?”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田中秋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女記者是處於好心而幫助自己和那兩位老人,不管對方的出點是如何,畢竟是幫了自己,而剛才也幫助自己將車子推上了岸。
既然是記者,那麼就送一個頭條又何妨?
田中秋落寞的笑了笑,轉身蹬著車子,努力的讓的三輪車在滿是石子的河岸上繼續前進。
“我想上學……”
“我想上大學!”
聽著少年的話,已經見慣了各種悲劇和感人故事的女記者感覺自己的眼睛濕潤了,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