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枕頭已經被雞哥占領了,而自己跟歪脖樹似地,腦袋都耷拉在床邊了,抵著床頭櫃,額頭一片紅印。
而雞哥整個表現得很焦躁,踩在雪白的枕頭上左晃又晃地直往唐果的腦袋那夠,看它那興奮勁頭兒唐果趕快坐起身來,她可不被雞哥踩上腦袋上。
雞哥撲扇著翅膀從唐果身後掠過,小尖嘴不知道磕在什麼地方,“嗒”地一聲。
唐果轉頭一看,嚇得“哎喲”一聲撲過去,捏著雞哥的尖嘴一頓猛搖,“這是珍珠,不是吃的!快吐出來,吐出來啊!”
一陣撲騰,唐果終於是阻止了一場慘劇,隻是那顆來的莫名其妙的珍珠也不知道飛哪去了,消失不見了。
雖然這隻雞是狐狸美少年枉顧她的意願硬塞給她的,但是唐果自認還是個良善的少女,恨屋及烏,然後眼睜睜看著小雞仔被珍珠謀殺的事兒她還真幹不出來。
“那什麼,珍珠不是吃的啊”,唐果一手捧著小白雞,有些愧疚地瞄了眼另一手捏著幾根雪白的羽毛,試圖撫慰渾身顫抖的小雞仔,“餓了啊?那我幫你泡牛奶吧!”
話說,這雞還真不是普通的雞,狐狸美人兒留下的紙條最後麵這樣寫道:他早上要喝牛奶,其他時候可泡鐵觀音解渴,切記不可喂俗食!”
什麼叫觸目驚心?這就叫觸目驚心啊!一隻雞而已,至多比其他的雞白了那麼一點,可它還不就是隻雞麼?還“他”?!
喝牛奶!用鐵觀音解渴!還不可喂俗食?!
唐果當時就撇嘴,心想你這是想訛人吧?!我花了錢不說,到時候還他這雞仔,他還能以瘦了為由找我的茬!簡直其心可誅!
可這小雞仔還真不吃那什麼,俗食!
以前還住在舊小區的時候,唐果曾經看過隔壁的大媽用吃剩的白米飯喂雞,所以她還專門去買了個好看的寵物飯盆,往裏麵盛滿了粒粒飽滿的東北大米,結果小白雞還真的一點也不沾,牛奶倒是喝了個精光,也不知道它那小尖嘴是怎麼喝的?!
唐果端著飯盆準備下樓去拿牛奶,一開門正好和泰勒碰了個正著。
“HI,Candy,早上好!”,碧綠的眼睛在自然的光線下散發著晶瑩的光澤,“睡得好麼?”
像是個熱情又紳士的兄長一般,說話間全然沒有一點不自然的神色,唐果不僅腹誹道,果然,壞男人天生都是演技者啊!
至少昨天他表現出來的可不是個好兄長該做的!
當時倆人正在陽台說話,忽然就闖進來一個女孩兒,西方女孩一般都比較成熟,她又穿著一條抹胸的小禮服,褐色的長卷發,還化著煙熏妝,讓唐果更估摸不出她的真實年紀了。
對方眼中似乎就隻有泰勒一個人,進了門就直接奔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眼裏滿是痛苦,一開口唐果就聞到了股酒味兒,看樣子貌似有要酒後吐真言的勢頭。
果然,女孩兒一開口就帶著微顫的哭音,像是忍受著巨大的苦楚一般。
“泰勒”,女孩兒十指互握著緊緊的扣在胸口,像是恨不得抓出自己的心髒獻給他以明誌一般,“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了!”
當時唐果就來勁兒了,現場有狗血可看,那是白看白不看啊!
泰勒本來是靠坐在門框上的,現在女孩定定的站在他麵前,他也隻好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後,才微笑著輕啟紅唇,道:“艾比,你醉了”
“我沒有醉”,艾比說著一般醉酒人都會說的話,踩著高跟鞋撲向泰勒,整個身子就偎了上去,“你贏了!”
泰勒雙手插袋,任女孩兒迷離著眼、纖手動情地輕撫他的側臉,也絲毫沒有動搖他的表情,隻是帶著淡笑又一次重申道:“你醉了!”
女孩兒則是迷戀的看著他,
“醉沒醉我自己清楚,我們上床那次我也沒有醉呢,所以記得很清楚喲”,女孩兒挑著眼角看他,一瞬間很有些風情,“你也很舒服吧?”
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唐果撇了撇嘴,心想原來是情侶啊?還以為是什麼酒後壯膽要告白或者酒後壯膽要施暴什麼的呢。
正想著太無趣了,要撤退呢,就聽艾比又道:“和傑西卡也這麼舒服嗎?”
喲!唐果咋舌,這才猛然想起,艾倫曾經提過一次泰勒的萬人迷女盆友的名字,是叫傑西卡?巴亞,而不是什麼艾比!
另一頭,艾比絲毫沒有抱著的是別人男朋友的想法,一個勁兒的問泰勒誰更舒服!=
=手也越摸越限製級。
泰勒本來一直很淡定,這時候卻忽然把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唐果猛地拉過去環在手臂你,低頭對軟在他懷裏的艾比勾著嘴角笑了笑,唐果一看那笑容就想炸毛!太TM和想使壞的海潮相像了!
果然,隻聽他低沉地來了一嗓子:“她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