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緣澤被麝香帶到了以前搗藥時的屋子裏麵,帶到後,也沒有多說話,關上房門,離開了。
葉緣澤以現在的修為斷開這冰蠶絲也不是不可能,但即使斷開這冰蠶絲又有何用呢,不能減輕冷秋水一絲的痛苦,反而隻能讓她寒心,她時日不多,活了不到三十歲,盡是折磨,觸碰她後心的那個時刻,葉緣澤的心都要碎了,如此女子,再去傷害是一種殘忍。
葉緣澤心道:“當真隻有這種方法才能查出元凶嗎?”他倚在牆壁上,苦苦思索。
無論是辛夷還是麝香來給他送飯,見葉緣澤愁眉不展,也沒有相勸,把熱飯送到眼前,把冷飯帶走,都始終沒有跟葉緣澤多說一句話,似乎對葉緣澤的甚是不滿。
一連過去了三日,時到中午,隻聽外麵喊道:“靈主,老夫回來了,那小子,哪裏去了?”葉緣澤聽到九叔回來,心裏‘咯噔’一顫,知他們已經抓夠了三萬多人,這三萬人他們應該不會殺死,還有機會去解救,立即開始運轉周身真氣。
又聽辛夷道:“他已經被我們捆起來了,並沒有為難靈主,前輩請在庭院等候!”
葉緣澤將渾身真氣凝聚於手指,手指發出三寸多長的紅光,這紅光熾熱無比,這是上清境界的真氣,純正和充沛的程度,已經是今非昔比,他反手對著冰蠶絲灼燒,片刻後,見紅光灼燒的那段冰蠶絲發紅,葉緣澤渾身用力一震,隻聽‘啪’的一聲,冰蠶絲斷裂,葉緣澤起身來到門前,通過門縫,向外望去。
這門正對庭院,葉緣澤看的清楚,見九叔與朱靈在庭院等候,片刻後,辛夷和麝香扶著冷秋水走出房屋,來到庭院,葉緣澤心道:“九叔和朱靈實力太強,我不能硬拚,應尋找機會,奪取神器,再逃走。”
九叔拿出一個手掌大小金黃色的袋子,道:“這三萬多人,全在這袋中,隻要靈主下達命令,朱靈立即開始提煉!”
辛夷道:“這樣的小袋子,怎能裝下那麼多人?”
九叔笑道:“這個袋子裏麵自成空間,若是我們法力無邊,別說三萬人了,整個天地都能收納於內,這些人都在裏麵,還活著,你們聽!”九叔稍微打開袋口,隻聽那萬人的哭喊聲立即傳出,聲音雖不大,但葉緣澤卻在屋裏聽的很清楚。
葉緣澤看著冷秋水那瘦弱的身影,心道:“冷秋水,我對不起你,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作孽!”暗暗調動周身真氣,默念心法,注視著庭院內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隻要一露出機會,立即去搶奪乾坤袋,釋放百姓。
葉緣澤在鯤鵬腹中修為可謂突飛猛進,特別是他所悟的心法,‘人心既是天心’具有穿越空間的能力,若想身體突然出現在庭院中,可謂易如反掌。
冷秋水那輕紗下的秋波在凝視著乾坤袋,似乎有些猶豫,九叔勸道:“靈主就不要猶豫了,你承受那麼多的折磨,不就是為了今天嗎,這三萬人雖多,但那元凶不除,這天下始終難安!”
冷秋水眼睛一閉,顫聲道:“朱靈,你開始提煉吧!”
朱靈道:“好,那老夫就開始提煉了!”說完,將玲瓏塔召喚出來,懸於空中,默念法術,單手一指,一道金光射向那玲瓏塔,隻見玲瓏塔慢慢升起,逐漸變大,那底座幾乎將整個天空都要遮住,幾人仰視,見玲瓏塔的底座,張開一個缺***出金色光柱,那光柱足有十丈粗細,朱靈對九叔道:“將那乾坤袋口打開,放到那光柱下麵!”九叔將乾坤袋懸於空中,心念法術,那乾坤袋飄向那金色光柱,乾坤袋在飄動的過程中也在逐漸變大。
葉緣澤見時機已到,再不出手去奪,一切將成為定局,毫不猶豫,‘哢’的一聲,身體突然閃現在飄動的乾坤袋旁,單手一拉袋口金繩,欲要收入自己的空間,但當他拉動的刹那間,忽覺這乾坤袋根本拉不動,無法去控製,葉緣澤使出渾身力氣,也不能改變分毫。
當葉緣澤突然出現,去奪乾坤袋之時,幾人心中一驚,九叔當即喊道:“畜生,你找死!”欲要上前擒住葉緣澤,又見葉緣澤根本收不了乾坤袋,才反應過來,這乾坤袋是他控製的,又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心念再次催動,那乾坤袋玄化速度加快,帶著葉緣澤進入了那光柱之中。
一進那光柱,葉緣澤立覺那金光有巨大的吸力,將他的身體向玲瓏塔吸去,渾身猶如被剝離了般,疼痛難忍,幸好那乾坤袋沒有動,葉緣澤死死的抓住那金繩,身體倒立著,飄了起來,葉緣澤心道:“我不能放手,若是放手,那袋口一開,裏麵的人都將被玲瓏塔吸去!”雖是這樣想,但那金繩也不是他能控製的,乾坤袋的袋口慢慢張開,這時隻見那些哀嚎的百姓,一個一個的從袋口飄出,被那金光吸去,葉緣澤心中焦急,立即變身,怒號著使出渾身真氣去拉緊乾坤袋,他的力氣幾乎接近於神力,竟將袋口再次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