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他的手微抬,摩挲在她的嘴角,“我若下地獄,你能跑得掉嗎?”他看著她,眼神那樣專注。
屈雅一直記得這一天,天空下起毛毛細雨,她站在寂靜的書房。看著男人的那輛專屬座駕駛出別墅大門。
在此後的一周內。有媒體曝出,嚴寒琛已婚,說有人看到了他手中的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調奢華,名師佳作。限量款,世間僅此一對。很多人都想要知道另一枚戒指是戴在了誰的手上。
更有人目睹,在嚴家別墅露台他懷裏摟著一個女子的畫麵,沒有人看到那個女子是誰。
關悅在醫院至今昏迷未醒,王伯醒來,下輩子隻能在輪椅上渡過。
關馨在車禍中因車窗玻璃導致臉毀容,醒來,人在醫院莫名下落不明。
關強在車禍中喪生。
一個月後,那是一個晴天的下午。
嚴家後院,嚴寒琛坐在椅上,看著遠處那片紅豔豔的玫瑰。深沉視線晦暗不明。
屈雅不能出嚴家別墅,人一天比一天瘦。嚴寒琛在這段時間裏有半數的時間在越南。
臥室門口。他叩門,進去,屈雅轉過身看他,眼神清冷平淡。
他步子邁近,立身她的身後,雙手輕按放在她的雙肩上。
“要出去走走?”他問,眼神寵溺。
“……”
“你把他怎麼樣了?”
“告訴我,你是誰的妻子?”他的手視若珍寶的將她遮擋在臉龐的發絲梳理到耳後。
“嚴寒琛,你用他威脅我,不是明智的決定。”
“叫我韓琛,不是嚴寒琛。”他聲音磁性悅耳。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讓人討厭。”
“討厭我什麼?討厭我晚上那樣疼你,還是對你心愛的男人下手。”
“嚴寒琛,你就是魔鬼。”
他半俯身,臉和她的臉挨在一起,看著鏡子裏兩個人的臉,“我會比魔鬼更可怕。”
這句話,讓屈雅心間發涼。
屈雅不出去,嚴寒琛也沒有太為難她,晚上出去,這一夜他未回。屈雅在臥室寫日記到天亮。最後趴在書桌上就那樣睡著。
早上。嚴寒琛開門進來,腳步刻意放輕,身上有很重的酒味。
白皙紙上的一句話,讓他的眸光瞬間冰冷。
“第106天,他失足掉崖,我不相信。”
在你愛上一個人時,你想要完完整整的擁有她,包括那她個人的心,你見不得她的心裏有別人。更見不得她的心裏隻住一個人,卻不是你,更見不得她為那個人喜怒哀樂。對你卻無視冷漠。
早上,屈雅醒來。房間裏還依稀可聞到淡淡酒味。
拉開厚重的窗幔。看著草地上身材挺拔的男人立身核桃樹下,手指間夾著香煙。他穿黑色襯衫和西服,臉上表情太過冰冷,屈雅隻怪自己視力太好,看得這樣清晰。阿木就站在他的身旁。不知道在細說些什麼。
像是有心靈感應,嚴寒琛轉身視線看向二樓窗口。
兩人視線對視。
屈雅放下窗幔,轉身。
樓下男人將手裏的煙湮滅,煙蒂掉地。他看了一眼阿木,沉聲吩咐道:“去查下,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