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湯圓。”
“好。”他按下聲控,讓王媽準備湯圓。
頭發吹好,他收起吹風,她看著他的方向,聲音格外平靜。
“嚴寒琛,我失明了。放過我吧。”這話後,臥室格外安靜。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他深邃的視線落在她明亮的眼睛上,嗓音低沉:“雅雅,你乖一點,我們好好過。”
“我不愛你。”
“這話我以後不想再聽到。”
“我現在是個瞎子,你和瞎子在一起,會被人嘲笑的。”
這天晚上,屈雅在嚴寒琛強勢的懷抱中睡著。天亮,他帶她飛往美國。
半個月後,蓉城機場。
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現在矚目的機場大廳,男人手牽著女人嬌小的手。
機場外,黑色賓利早已等候在那很久。
阿木看著從機場走出來的男人和女人,臉上露出笑容。
“歡迎先生,夫人回國。”
屈雅眼睛在恢複期,能看到眼前大概的人和物,視力不是很好。
這次出去,她無論去到那裏,身旁一直有他陪著。在恐懼中,一個人對一個人的依賴,一旦形成。很難戒掉那養成的習慣。
屈雅習慣不了美國的生活。嚴寒琛提前帶她回國。
嚴寒琛帶她住在觀瀾半島,那裏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玫瑰園。屈雅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去玫瑰園看玫瑰。
嚴寒琛請了專業護理盲人的護理工人,屈雅說她不需要。嚴寒琛依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平日裏觀瀾半島就有隻有王媽和屈雅兩個人。
後來,再後來,就隻有嚴寒琛和她。
屈雅身子還是那麼瘦,眼睛從美國回來後,視力慢慢變好。她喜歡在清晨第一縷曙光出來時,把手擋在眼睛的位置,陽光從指縫間灑下,光影斑駁。
她嘴角有笑意,那笑對嚴寒琛來說,看一眼,心底如開出欣喜的花,笑意在男人冷峻的臉間彌漫。
屈雅的衣食住行都是嚴寒琛親力親為。
晚上睡覺,她要牽著他的手才能入眠。這個習慣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屈雅隻記得在美國做完眼部手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和之前一樣在黑暗中摸索。
她渴了不需要說,他知道。他會細心把水涼到可以入口即喝的溫度遞她。
從被綁架他接她回來後,她每天晚上有一個喜歡吃橘子的習慣。
嚴寒琛會細心把橘子剝好,一瓣一瓣整齊排放在水果盤上。屈雅會端著水果盤自己拿著吃。
每天在觀瀾半島的生活很簡單。
早上起來,他會給她準備她當日想吃的早餐。
帶她洗漱,下樓,把餐叉遞到她的手上。
屈雅從美國回來後,經常產生幻覺。她沒有告訴嚴寒琛。
有時她看見站在她麵前的人分明就是喬慕城,他對她笑。有時候他會凶她,逼問她為什麼那麼狠心要和他分手。
中午午休,她多是一個人在夢中被驚醒。
嚴寒琛隻有早上和晚上在,白天他會在公司。他對她說過,想要將她帶去公司,她一直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