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叩門聲響起,原本漆黑的房屋內片刻亮了起來,伴隨一聲問道:"是誰?找謝毅何事?"
"謝兄!是我!風寂!"
"吱嘎"一聲,房門被打了開來,隻見謝毅衣著整齊,眼光清晰明亮,似乎不是從入睡中醒來,"原來是風兄,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要事?"
風寂拱手道:"還請謝兄借一步說話"
謝毅慚愧笑道:"看!這淨顧著說話了,來,進屋說。"
屋外已是寒風凜冽,咆哮般吹拂著正片山脈,而屋內,兩人在茶桌前,相對而坐,謝毅已然明了風寂來意,故作不解道:"風兄有何要事,深夜來此?"
風寂抿了口茶,片刻才緩緩開口"實不相瞞,風寂確實是有一事想請謝兄幫忙!"
謝毅聞聽此言,隨即站起身來,拱手道:"承蒙風兄如此看得起在下,有何事你盡管說!隻要謝某能力所致,定不推辭!"
風寂見謝毅如此豪義,也隨即站起身來,拱手道:"風兄果然豪義!那風寂就不拐彎抹角了,你也知道,明日便是賭約之期,而我卻還是無法突破真元,所以此番前來,就是想請謝兄出手相助!"
謝毅聽完皺起眉道:"風兄意思是說,要借用外力突破真元?"
"正是!還請謝兄幫忙!"
謝毅表情瞬間變的為難"這,這事關重大,謝某又未修煉得當,若是力道把握不好,風兄你以後可就無法習武了!再說大師兄今日那般堅決否定,謝毅要行了這一番,那師尊怪罪下來,我也擔待不起啊!"
風寂見謝毅這般為難,隨即回道:"謝兄不必有如此多的顧慮!一切後果風寂一人承擔!絕不牽連謝兄!"
謝毅又坐回桌前,一言不發,不斷抿著茶,心裏此刻卻又變的雜亂。
風寂已是心急如焚,見謝毅這般為難,隨即掠起衣擺,跪在地上拱手道:"謝兄!風寂求你了!"
"風兄你這是為何!謝某答應你便是,快快起來!"謝毅急急將風寂扶起。
"多謝謝兄!這樣,你隨風寂前去我房內,一旦此法失敗,你立即離去,風寂以性命擔保,決不道出此事半字!"風寂一臉嚴肅說道。
"好!謝毅就依風兄所說!"說罷,兩人隨即走出門外。
屋外,寒風還在不知疲倦的刮著,兩道身影在黑夜中急急行走。
"謝兄請!"待來到房門前,風寂推開門將謝毅迎了進去。
一進到屋內,風寂立即將門鎖住"事不宜遲,謝兄!我們就此開始吧!"
"嗯,你將外衣褪去,坐在床榻之上,用吐納之法配合我!切記!我出掌時你也將力集於丹田!"
"好!謝兄之言,風寂一定銘記!"說罷,便上到床榻,盤膝而坐,閉目吐納。
謝毅直直望著風寂,卻突然又猶豫起來,緊握的拳頭已經捏出汗水,顯得異常緊張。
正當這時,風寂閉著雙眼道:"我準備好了!謝兄!可以開始了!"
趙玄的言語就似惡魔般,不斷在謝毅耳邊徘徊,與他心中那微弱的善念搏鬥著,窗外的寒風似乎也在呐喊,不斷拍打著窗子,使謝毅更加淩亂。
片刻,風寂再次喚道:"謝兄!可以出手了!"
謝毅聞聽此言,眼眸一冷,心裏暗道:"這是你自己找的,就怪不得我了!"頓時,眼中寒光一閃,隨後掌如蛟龍,直直突向風寂丹田處。
風寂隱隱感到一道掌風撲來,隨即將力集於腹部,就在掌於身體接觸瞬間,丹田就似裝滿了水的水帶,在外力撞擊下,頓時爆裂。
待謝毅收回手掌,隻見風寂當場噴出鮮血,上前問道:"風兄!感覺如何?"
此刻,風寂腹部猶如地獄烈焰燃燒般,痛苦不堪,使他麵容扭曲,依稀聽見謝毅言語,但此時已經道不出話語,忍痛朝他揮手,示意讓他離去。
謝毅見他這般,斷定突破失敗,將他扶靠在床,蓋好被褥便急急離去。
來到屋外,寒風變得更加凜冽,似乎也容忍不了謝毅這番作為,吹的他睜不開眼,一不小心摔倒了下去,慌忙下,朝自己房屋方向急急跑去,消失在夜色中。
而屋內,風寂實在忍受不了腹中那般炎熱,翻下床去,爬到門口,將門打開,一股股寒風猛烈灌入房內,也令他腹中灼熱有所緩解,不知過了多久,隨著腹內炎熱褪去,隨即體內又開始變的寒冷,片刻便感到極度寒冷,冷的令他瑟瑟發抖,不禁卷縮起來。
而在黑暗中,一雙眼睛看清了所以,見風寂倒地後,隨即也消失在了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