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凝記得,崎兒最喜歡靠在軟榻上看書,他說那樣子舒服。
燕兒覺得,郡主應該很想念崎兒的吧。
告別了玉琪凝,楚墨崎便和齊天翔他們帶著昏迷不醒的楚墨麟馬不停蹄的趕路,日夜兼程。
路上,萬七七腦袋一片混沌,連連追問楚墨麟和那個被他們稱作“皇後娘娘”的女子的事情。雖然心裏已經開始有所懷疑,可還是想親自證實。
“大頭,你倒是快說啊,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什麼皇上?什麼皇後?到底怎麼回事?”坐在馬車上,萬七七扯著楊大頭的袖子,著急地追問。
楊大頭悶聲不回答,小順子被萬七七吵得頭疼:“哎喲,萬大小姐,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家公子就是當今皇上,那個晉王妃就是已經仙逝卻又死而複活的皇後娘娘,你的丈夫就是堂堂的將軍大人!”
噠噠的馬蹄聲落在萬七七心口,亂成一團,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怔怔地看著昏睡過去的男子,怎麼都不敢把這個散漫不羈、行事亦正亦邪的人和皇上這個稱號聯係在一起。
萬七七指著楚墨麟難以置信地問:“他,他就是那個和自己的姨娘****的無恥皇帝,楚墨麟?”
楚墨麟和譚靜汐****的事,天下皆知,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有違人倫,實在是惡心!
“啪——”
萬七七的有臉火辣辣的疼痛,抬頭愕然望著楊大頭。楊大頭放下有些發痛的手掌,嘴角顫抖著,眼神淩厲,氣息因為生氣而顯得紊亂。
“你說什麼?”楊大頭一字一句地厲聲質問。
楊大頭這一巴掌打下去,萬七七愣了,小順子也呆了,一旁安靜地坐著的楚墨崎也呆了。
萬七七怎麼也想不到楊大頭會出手打自己,從成親到現在,楊大頭都把她捧在手心裏,心疼得不得了。
而今,他卻打自己?
他怎麼可以打她?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嘴角溢出了血絲,哽咽著,淒然開口:“你打我?”
“對,我打你!”楊大頭恨恨地開口,眼睛紅得像要吃人一樣,沒辦法把皇後娘娘也一起帶回燕夏,他心裏已經很痛苦了。
“萬七七,你給我記住了——”楊大頭抬起手指著萬七七,很強勢的開口,眼裏隱有水光,咬牙說著,“沒有人可以指責皇上和皇後的感情,就算你是我的妻子也不行!”
萬七七從來沒見過楊大頭發這麼大的火,生這麼大的氣,心裏委屈極了,哭著喊著:“我說錯了嗎?他們就是****,他們就是惡心,我就是看不過去!”
楊大頭的手立馬又抬了起來,可是再也狠不下心來落下去,慍惱地放下手,深深地猛吸幾口氣,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狠狠擦了擦,抬起頭望著萬七七。
“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從你嘴裏聽見****惡心這樣的話,不然,你就不再是我楊大頭的妻子!”
萬七七沒有想到楊大頭居然會哭,盡管他一直在強忍著,可眼淚還是不停地流下來。
後來,萬七七回憶起這一天,也曾為自己說過的話後悔過,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隨意指責,難怪大頭會打她。萬七七一生的記憶中,這是她和楊大頭唯一一次臉紅,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楊大頭看了看沉睡中的楚墨麟,悵然開口:“第一次見到皇後娘娘的時候,她還是靜妃……”
頭腦向來粗條的楊大頭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頭腦如此靈光,過去發生的事情居然記得那麼清楚,一點都不曾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