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燕兩國的界碑處不遠,有一個小村莊,剛好壓在分界線上。自兩國成立以來,從來都是各占一半,各自管理,各不相幹。但是前幾天發生的一件事,氣的程樟斌等人暴跳如雷,差點直接殺過去。
雖然這個村子橫跨兩國,卻異常和睦,所以很好管理,從未讓程樟斌覺得頭疼過。但是這次這件事,讓程樟斌感到憤怒與悲催。如果不是奉賢的無能,燕都也不敢這麼挑釁安朝。
前幾天,沈大山接到有人給他的報告,內容是,村裏發生了命案!
沈大山聽聞一驚,連忙帶人趕過去。
村子已村中的一個橋為界,已東為安,以西乃燕。這次出事的,正是橋東的一戶人家。一門六口,殘遭滅門。
沈大山到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他推門而入,滿眼全是血,老人,孩子的屍體就在院中,眼神中的恐懼定格在那一刻,顯示著他們的不平與怨恨。
很多士兵都紅了眼眶,轉頭不忍再看,或許是可憐這一家人,也或許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妻兒。
沈大山僵在那裏,一動不動。他依稀還記得,躺在地上的孩子前兩天還有去找過他,給他送他娘做的餅子,那燦爛如陽光般的笑再也看不到了。
緊咬的牙關表現出的是於麵色不一的情緒,握緊拳頭,從齒縫中擠出一個曼含怒氣的字。“查!”
這事很快就傳到了程樟斌的跟前,馬上下了命令,主要追查村子裏的青壯男子。
女人跟孩子沒這個膽子,老人沒這個力氣,外人沒這麼熟悉,所以,隻能是經常見的人。而且他們家就在橋頭,每天過往的人不計其數,不太好查,但是也絕不會差不到。
此事很快就查出結果,竟然是另一橋頭的一個青年。幾個士兵知道後,還沒來得及向沈大山彙報,就氣得跑過去抓人。但是,燕都怎會讓他們如願?
“走,跟我們回軍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個士兵抓著凶手的胳膊就要往外拉。
但是此人拚命掙紮,並叫嚷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燕都人,就算抓也輪不到你們抓,你放開我!”
說著,便差點掙開士兵的手,“嘿,你還想跑?劉曉,過來幫忙,我就不信今天抓不回去你。”
名叫劉曉的士兵上前抓住他的另一個胳膊,兩人架著他往外走。誰知,剛走到門口,推開門,隻見外麵站了一隊的燕都士兵。他們一愣,感覺有點不對勁。
互相看了看,劉曉走上前去,與站在隊伍頭的軍官說,“我們是安朝的士兵,前天橋頭那邊發生凶殺案,一家六口被殺了個幹淨,我們查出凶手是他。”說著指了指那人,“所以我們就過來抓他回去受審。”
“抓人?”這人慢條斯理的問。
“是的。“他犯的是死罪,要回去受審的。
誰知,劉曉剛回答完,這軍官一揚手中的馬鞭,向劉曉抽去。誰都沒想到他說打就打,劉曉根本沒有防備,見他揚手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往旁邊移了一下,讓本該打在臉上的皮鞭打在了肩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讓劉曉差點站不住,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其他幾位士兵看劉曉挨打,睚眥欲裂,急忙上前扶住劉曉。劉曉的衣服已經被打爛,血肉模糊,要知道,這軍官可是使的十成十的力氣,要不是他下意識的躲避,那鞭子要是打在腦袋上,估計都要交代在那裏了。
來不及反應,這軍官已經下令,”打!給我狠狠的打,敢來我燕都抓人,是向我燕都挑釁嗎?還是想讓兩國開站?再說了,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來我燕都的地盤?今日,我雷陣雨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你們,就跟你們姓!“
而劉曉幾人,已經被打的沒有知覺,眼前的影子都是晃晃悠悠的。在這短短的幾句話的時間,已經把人打成這樣,可見,燕都的人的手有多黑。
眼看著劉曉幾人已經出氣多,入氣少,馬上就要不行了的時候,得到消息的沈大山終於來到,看著劉曉幾人馬上就要斷氣的樣子,勃然大怒。
”雷陣雨,你行,給我下死手,等著吧,這事不算完!“
”哈哈哈,沈大山,你的兵來我燕都的地盤,是要投降還是要進攻啊?趕緊夾著尾巴給爺爺滾,不然我定上報朝廷,追究你安朝的責任。“雷陣雨囂張的看著沈大山。他們二人是老對頭了,雷陣雨經常在沈大山手裏吃虧,這次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總要出口惡氣。
”哼!“沈大山惡狠狠的瞪了雷陣雨一眼,一揮手,讓別的士兵抬著劉曉等人快速離開了。
雷陣雨眼神傲然的看著沈大山等人離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