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滿地的血,滿眼的紅仿佛嘲笑的看著王琪。
王琪,燕都一代名將,文物雙全,是個有名的人物,但是,現在,王琪卻感覺,仿佛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赤裸裸的打臉了。雷陣雨跑到這裏喝酒,他知道,雷陣雨是個犧牲品,他也知道,所以,並未在意他觸犯軍令。而且,在他的觀念裏,雷陣雨,是個有能力的人,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能殺了的,但是,滿地的殘骸卻嘲笑般的看著他。
在聽到慘叫聲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勁了,馬上帶人趕到這裏,卻不曾想,還是沒能攔著這人,甚至沒能看到他是誰,依稀隻能看到那一抹青色。
完了,王琪腦海中隻有這兩個字,不止自己完了,王家一家都完了,燕都之君杳然不會放過自己的,他野心勃勃的想要吃掉安朝,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了,卻因為自己的疏忽,失敗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王琪卻很清楚,雷陣雨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先鋒官,他可是正宗的皇親國戚。他是當今燕都皇後的親弟弟。杳然連皇後的親弟弟都能犧牲,可見他的殘暴與無情。
現在雷陣雨卻死了,而且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這不止打了王琪的臉,更是在天下麵前,狠狠的打了杳然的臉。
想到後果,王琪悔的肝腸寸斷,卻無力回天。現在能做的,恐怕就是等著聖旨吧。王琪苦中作樂的想。
再說龍陵,當時出了軍營,站在原地不動,低頭閉眼,像是在感應什麼,不一會兒,猛的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朝著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雷陣雨並不知道馬上就要臨頭的大禍,招呼著幾人繼續喝,轉眼間,又有三個酒壇空了。
這幾人是燕都王宮的大內侍衛,武功高強,當初,這些人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現在是為了要他的命。隻能感歎一句世事變化無常啊!
龍陵像是得到某種指引,直奔雷陣雨而來。他趕到的時候,躲在草叢中,偷偷觀察,雷陣雨等人已喝的頭重腳輕了。
不行,在等等。龍陵暗暗道。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在全盛時期,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這幾人不費吹灰之力,但是,現在的內傷不說,還有一隻手臂傷了,戰鬥力幾乎減半。
突然,龍陵眼前一亮,從胸前摸出一個瓷瓶,白玉瓷瓶,現不說瓶中的東西,光是這個瓶子就價值連城。
瓶子晶瑩剔透,依稀可以看見裏麵的小藥丸,可見這瓶子是有多薄,但是玉有易碎,能把玉磨的這麼薄,又不碎,可不隻是技術的問題了。
龍陵從中倒出一粒小藥丸。有些鬱悶的看著瓶子,師傅給的要不多了,看來要盡快找到代替的藥的。
趁著雷陣雨等人仰頭喝酒的時候,龍陵運功將小藥丸彈到酒壇裏,藥丸遇水即化,根本不用搖晃,就能將藥效散發出來。
這世上的大多數世人都說修煉外家功夫,內件功法很少有人會,因為內家功法已幾乎失傳,而像龍陵這種將內功練得如火純情的人更是世間罕見,尤其是他還隻是個孩子,雖然有時候會忽略掉這個事情,但誰都不能否認,這是個世事。
在龍陵感覺藥效差不多發揮了的時候,他動了,輕若處子,動若脫兔。
因為隻要一隻手能用,他在動之前從袖中拿出短刀,一躍而起,短刀飛向雷陣雨,但雷陣雨久混沙場,哪怕是喝多手腳不聽話,也有本能的,本能讓他歪了一下頭,短刀擦著他的鬢角飛向他後邊的人,一刀插在那人的脖子上。
”額......“那人發出一聲如同進了沙子般的機器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嘶啞。雷陣雨耳邊響起這個聲音,讓他一激靈,酒也醒了一大半。
這才看清來人,是一個身穿青衣的陌生孩子,雷陣雨這邊一共五人,死了一個,除了雷陣雨還是三個,他們都是精挑細選的大內侍衛,這一愣神的時間,足夠他們適應的了。
龍陵抓著手裏的劍,神色淡然,仿佛剛才殺人的那個人不是他,輕功直逼雷陣雨,三個侍衛兩個在前,一個在後,雷陣雨站在中間,他們可沒忘不久前接到的任務。一定要留下一個人證!
刀光劍影間,龍陵還是殺了這兩個侍衛,但是他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已經受傷的手臂,再次受到重創,內傷加劇。然而,龍陵給雷陣雨等人下的藥,也起了很大作用,封鎖了他們的聲音,不然,這裏離燕都軍營那麼近,燕都士兵怎會察覺不到?
再舉劍,與雷陣雨來回交鋒,一劍揮出,逼退雷陣雨的刀,雷陣雨反手向龍陵的腰間直逼,龍陵不躲,一抖劍,使出一朵劍花飄向雷陣雨心頭。雷陣雨無奈,翻身避開,誰知,龍陵的劍花竟未散,反轉方向,刺向了雷陣雨身後之人。當他想躲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劍花直刺喉嚨,一劍要命。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人竟慘叫出聲。”啊~“
龍陵暗中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