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找你?”唐寧冷笑一聲,“如果已經逃離了出去,幹嘛還要回去?你是要我回去繼續做那個冷冰冰的棋子和殺人機器嗎?我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生活,你知道你所謂的掌門對我做了什麼嗎?他跟我說過昨晚那次任務我就自由了,但是他卻派人暗殺我,這才讓我跌落山崖的,這就是你忠心耿耿效忠的掌門?這樣的人渣難道還要我哭著喊著繼續回去嗎?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來我的感受?我不是機器,我不想成為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我不想每天走做噩夢睡不著覺,每天耳邊都是那些死去的人的哭喊聲,我不想跟著那個道貌岸然的掌門,這些你能夠明白嗎?”
“你…。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講過?”
“跟你講?跟你講什麼?你從來就隻知道聽那個掌門的話,他叫你往東你敢向西走一步嗎?我平時對我不是訓練就是出任務,你都把我當一個棋子,又能指望我能相信你什麼嗎?你知不知道我用了這些年才從那場噩夢中走出來,你又為什麼要出現呢?為什麼不能讓我好好活著,為什麼……”
唐寧似乎不是將這幾天的情緒爆發了出來,她更是將積壓了十多年來的情緒都一起發泄了出來,她心裏太苦了,平日裏沒有人能夠傾聽,她也根本不想跟人家講這些,但是對麵這個人,就是‘殺死’十多年來的自己的凶手,她已經在盡力躲著了,為什麼還非要找上門了,非要讓她重新揭開那道傷疤。
黑狐聽完看到唐寧已經跌坐在了地上,他上前想要扶她,卻被她重重的打傷,黑狐那日便知道她內功深厚,此刻受她一掌立即口吐鮮血,唐寧站起來黑狐看到她還想再打一掌,他定定的站在哪裏等著,但是始終都不見唐寧下手,“你為什麼不出手?”
“我所有的憤怒都在剛才那一掌了,我剛才用了全力,如果你不及時醫治,很有可能內髒俱損,你還是走吧。”
唐寧當時出掌的時候還是回了幾分力道,所以自己也受了輕傷,她背著映雪到藥膳坊取藥,在那裏看到了熟悉的瓶子,藥膳坊中已經沒有了南潯國的人了,聽說在重要的位置上,例如吃食、洗衣、藥膳坊等原先南潯的宮人已經被遣退出宮了。
那些人中大多都是些不認識藥的人,看到那個白色的小瓷瓶都說“這是什麼藥?沒有見過”當即要都扔掉,唐寧說道“這個藥我要了,都拿給我吧。”
唐寧看著這些藥瓶,這些都是當時上官浩軒命令藥膳坊為她做的祛除傷疤的藥膏,沒想到這裏還擺放這麼多,藥膳坊的人要替她拿回宮裏,但是卻被她攔下了,這大小一致數量將近一百個瓷瓶,是上官浩軒滿滿的心意,就算當時的友情因為戰事結束了,但是看著這些瓷瓶又都感覺回來了。
唐寧回到房間就想著要將瓷瓶放到哪裏才好?但是她卻忽略了這是皇宮,任何人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然後彙報給皇上聽。
對於尹天佑的詢問,她隻是淡淡的說,“這宮裏的藥物大都選用名貴藥材,我們江湖中人大都行走在外,所以如果能夠拿到這些藥對於那些出任務的弟子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尹天佑聽完便交代映雪將這些藥瓶都分給明月閣的弟子,尹天佑走後唐寧才從懷裏掏出來了一瓶,“幸好提前拿了一瓶放著,要不然都給送出去了。”
映雪當時看到這些藥瓶就感覺熟悉,尹天佑讓她分給明月閣弟子她不敢有絲毫懈怠,等回去之後便問道“怎麼將這些都送了?”
唐寧隻好將事情的原由都說了一遍,映雪安慰她說道“還好你還有一瓶,再說了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對,要是尹天…哦不,是皇上,他現在是大昭的皇帝了,我不能再叫他的名字了,要是你不對皇上這樣說,恐怕又會加深對你的誤會,你這段日子大都淡淡的,你怎麼了?”
“沒什麼?也許是累了吧,你跟弟子們交代聲,這個藥膏是祛除傷疤的,裏麵藥材都是很名貴的。”
映雪一笑,“這還用你說,我對這個瓶子也是很熟悉的,你別忘記了,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上官浩軒讓小李子給了我一大包都是這個,光是聞味道我就知道了,何況…。”
映雪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她提到了上官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