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昏黃的光線彌漫著整個房間,胡三穿著白袍的身形站在兩具吊死鬼的中間顯得異常詭異。我忽然感覺有些恍惚,似乎那並不是胡三,而是又一具白袍吊死鬼站到了麵前。
胡三伸手拉住其中一具吊死鬼的身體,用力的擰了一下個兒,整個身子就被他轉了過來,但由於吊死鬼的長披散在麵前,還是無法看清它的臉,胡三又從包中拔出木劍指向了吊死鬼的頭部。
“你要幹嘛?”我緊張的問道。
胡三噓了一聲,繼續著他的動作,木劍伸進了吊死鬼的長裏,接著向上一挑,整個頭就被挑了下來。
這一幕確實給我下了一跳,那種感覺就好像——木劍上的根本不是頭,而是一顆人頭一樣。
當我把目光移到吊死鬼的臉上時,我頓時感覺心跳驟然加,頭皮陣陣麻,身體就像掉到了冰窖中一樣,冷的不行。
胡三的沒錯,眼前的景象的確出乎我的意料,打死我也想象不到會是這樣的場麵。那個吊死鬼的臉——居然是我!
我征征的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切,包括胡三。努力的想要讓自己冷靜,可心裏就像開了鍋一樣,翻滾個不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是幻覺?
此刻我腦中又閃現出以往遇到的許多詭異之事,很多次都感覺是幻覺,可最後卻都變成了事實。雖然見識過胡三的臉變成白臉幽靈的模樣,可此時麵對眼前長著我的臉的吊死鬼,我還是無法平靜。
如果胡三那次屬於白臉幽靈附了他的身,那麼這個吊死鬼又是被誰附了身呢,難道是我?
“喂,沒事吧,要不要來一粒效救心丸啊?”在我無比忐忑之際,胡三冒出了一句這樣的話。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精神這才放鬆了些。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聲音有些打顫的問道。
對麵昏黃光線下的我的臉,此時似乎是在微微的笑著,雖然笑容如此熟悉,但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詭異。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會給人這樣的感覺,如果平時都是這樣,那肯定會把每個見到我的人嚇個好歹。
“別著急,做好心裏準備,還有呢!”胡三把那頭長長的頭輕輕的放到了地上,而後又給另一個吊死鬼轉了個身。
我已經大概猜到接下來會看到什麼了。
隻見胡三舉起木劍挑向了另一具吊死鬼的頭。長離開頭顱,吊死鬼露出了一張消瘦無比的臉,麵色稍黃,額頭上的抬頭紋甩了好幾道彎,目光炯炯,此刻正與我對視著。
此人正是胡三,雖然之前心裏已經猜到了個八九,但看到如此熟悉的胡三的臉落在那白衣吊死鬼的脖頸上時,那種內心的衝擊和震撼難以言喻。
現在我眼前是這樣的一番景象,胡三穿著白袍手持挑著長的木劍嘿嘿傻笑,而他左邊是另一個胡三,也同樣穿著白袍,更為詭異的是他也在笑,而兩人表情極為相近。如果不是那個吊死鬼手腳都被包裹在白袍裏,我還真的分辨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