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差不多了,我再次抓住棺板,猛的一較力,耳邊傳來吱吱嘎嘎的棺釘與木板摩擦的聲音,棺材蓋就這樣被我徐徐的撥了起來。
隨著棺板的縫隙變大,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周圍彌散開來,這種氣味不上難聞,有點類似朱砂,帶著一點淡淡的清香。
朱貴緊張的在一旁照著兩支手電,眼睛瞪的比燈泡還要大,額頭上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很快,整塊棺板就被我立了起來,此刻我是在它的後麵,所以看不見棺內的情況。
本來想把棺蓋拿出來,但是試了好幾次,不知哪裏還在粘連,整個棺材都被我帶動了。索性不管了,就這樣也沒什麼妨礙。
我跳下石槨,繞到對麵。這時,朱貴正呆呆的望著棺材裏的東西。他雖然帶著口罩,但還是能看神色出驚駭無比,想必棺中的屍體一定極不尋常。
我心跳的厲害,緩緩走到石槨近前,向裏望去。
一看之下,我差點一頭栽倒,腦袋嗡嗡直響,身子似乎掉入冰窖中一樣,冷的不行。
棺中是一個人,暫且管他叫人吧,因為他有許多與人不同之處。
那人穿著一身奇黑無比的長袍,不知為何,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黑的顏色,簡直用語言無法形容出來。
他的四肢全部隱沒在袍子中,完全看不到。最可怕的是他的臉,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而且整個臉也並非肉色,是那種很接近骨頭的灰白色,頭頂上是濃密的長,雖然有些粗但與正常人還是差不多的。
在他左手長袖的邊上立著一根木杆,上麵掛著一塊黑布,這明顯與剛才在棺蓋上看到的一樣,應該就是石槨上雕刻的黑旗了。
除了這些,棺內空無一物,似乎並沒有什麼陪葬品。
在棺材內壁上畫有許許多多的黑色圖案,但是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隻能大概分辨出有些是眼睛,鼻子,嘴什麼的,但它們並不是長在同一個臉上,而是東一個西一個,再與一些詭異的線條相連,顯得整副畫莫名其妙。
呆愣了許久,朱貴垂頭喪氣的道:“媽的,空歡喜一場,什麼也沒有。”
哎!我歎了口氣,他出的第一聲感慨居然不是這具死鬼的古怪,而是因為沒有陪葬品!
我拿過朱貴手中的一支手電照像那張灰白色的骨頭臉:“這是什麼妖怪?人不人鬼不鬼的,難道他被毀容了?”
朱貴運了半氣,似乎被氣的不行,許久才道:“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人,應該也不像是妖怪,也許是一種類似鬼的東西。”著,他的目光移到了那杆黑旗上,“這玩藝一定有問題,沒準是個寶貝。”
朱貴心的伸出鐵秋碰了碰旗子,也沒現有什麼異常。“拿出來看看,賊不走空。”罷,就伸手就要去撥那杆黑旗。
“喂,”我趕緊攔住道:“你不那旗有問題嗎,最好別動了,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我這麼一,朱貴立馬鬆了手,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嗯,可是太氣人了,棺材裏居然什麼都不放,就放一杆破旗,那怕有個幾十兩銀子也行啊。”
我一陣苦笑:“我你怎麼那麼貪財呢,你都了他可能是類似鬼的東西了,你見過鬼用銀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