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門似乎與牆體的材料是一樣的,也就是,很有可能也是紙做的。
我伸出鐵鍬心的敲了敲,出一種很空洞的悶響,但也無法判斷是不是紙門。
觀察了一會,也看不出什麼,我把一心一橫,直接砸開算了,雖然這樣確實不是什麼上策,但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讓朱貴靠邊,掄起鐵鍬猛的拍了過去,隻聽刺啦一聲,黑門被拍出了個大洞,頓時一道強光從裏麵射進來,晃的人睜不開眼。
我忙後退了幾步,再定睛一看,並沒有生什麼意外,也聽不到裏麵的任何聲音。
朱貴緩緩走了過去,低頭往洞裏麵看了一眼,隨即抬起鐵鍬稀裏嘩啦的擴起了那個窟窿,不多會,便擴到了一人大。
他心的在洞口觀察了一翻後,回頭招了招手,鑽了進去。
我趕緊跟上,剛到門裏,眼睛瞬間被房內的強烈光線刺的無法睜開,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過來。可再看朱貴,他卻很自然的觀察起了周圍,有時候這朱貴的某些表現還真的很讓人驚訝。
這個房間很大,目測足有上千平米,光源來自棚頂,但看不見燈,似乎整個頂部就是一個特殊的照明體。
正對著我們的是個過道,兩邊盡是各種奇怪的儀器,有些類似顯微鏡,有些類似掃描儀,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也不知像什麼。
在腳下的地麵似乎有一些點點的血跡,但不多,不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到。
此刻,朱貴正走到一個大型的儀器旁邊觀察了起來。我走過去一看,嚇的就是一哆嗦,在一張鐵架床上躺著一具屍體,屍身沒有穿衣服,但看不出性別,因為他的皮膚早已幹癟的不成樣子,許多地方都已經潰爛。
他的頭被送進了一個半弧形的儀器中,隻露出了脖子。
奇怪的是,別看屍身已嚴重腐爛,但卻聞不到一點異味。
朱貴皺著眉,盯著屍體的脖子,而後緩緩繞到了半弧形儀器的後麵。他立馬睜大了眼睛,表情驚訝無比,也不知看見了什麼。
我趕緊繞到跟前,隻見這邊居然是個人頭,而且是非常新鮮的人頭,是個男的。他微微閉著眼睛,表情寧靜安祥,絲毫不像死人。
在他兩隻耳朵裏,各延伸出來一條電線,連接到了儀器上的一個類似顯示器的裝置上。
人頭脖子的切麵我們是看不到的,那個位置正好緊貼著儀器的鐵麵,對著後邊的屍體。
我緊張的看向朱貴:“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感覺像是活的呢?”
“不知道,”朱貴伸出鐵鍬輕輕的碰了碰那顆人頭,“似乎是某種實驗,但應該不可能是活的吧。”
在朱貴的鍬頭剛剛觸碰到死鬼的臉時,他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這一下把我們都嚇的夠嗆,猛的向後跳去。
朱貴不知撞到了哪裏,咧著大嘴一聲慘叫,差點就摔倒在地。
我急忙把他扶住,再回頭去看那個人頭,他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裏,也沒有動彈,這時候看不到臉,不知那眼睛是否還是睜開的。
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冷靜了些,我衝朱貴道:“我就是活的吧。”
朱貴咬咬嘴唇:“走,再去看看。”罷,緊握著鐵鍬又走了過去。
我緊隨其後,到了跟前,心的探頭一看,那雙眼睛又閉上了。我倒吸了口冷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碰他一下,他就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