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貌似做了個夢,夢見外麵突然著了大火,火光把白色的窗戶紙映成了紅色,一股強烈的熱浪滲透進來,使我難受的很。
而在窗外,有著許多人的雜亂聲音,也不知在什麼,似乎是在救火,後來就聽到有人敲鑼,鏜鏜鏜,鑼聲十分的急促,仿佛聲聲都敲在了心坎上,敲的腦袋嗡嗡直響。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喘著粗氣,緊張的四下觀望,可是房間裏漆黑一片,哪裏有什麼火光,哪裏有什麼鑼聲?
我深吸了口氣,感覺腦袋很痛,和夢裏那種感覺一樣。等了片刻,見也沒什麼異常,我就準備再次睡去。
雖然此刻還是不覺得有多困,不睡覺完全可以,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不睡覺能幹什麼呢?如果在陽間,你還可以出去逛逛街,吃吃宵夜,逛逛夜店什麼呢,可如今這種所在,除了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可做的。
可當我剛剛躺下,頭剛挨到枕頭上時,忽然從外麵傳來一連串急促的鑼聲,這聲音和夢裏的一模一樣,包括節奏都是一般不二。
我嚇的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因為是和衣而臥,所以也不用穿什麼衣服。我急忙從背包中翻出了那把從青山妖宅裏現的木劍,三步並做兩步,便推開了房門。
開門的一刹那,隻見師叔已經站到了院中,黃毛睡眼朦朧的從旁邊的屋子走出來,而月握著鐵劍,已經如臨大敵一般了。
此刻門外的鑼聲時斷時續,敲的人心煩意亂。其它觀裏的人也被聲音所驚醒,紛紛穿上衣服跟了出來,尋問生了什麼事。
雜毛告訴他們回去睡覺,不要參與此事。
見我們幾個已經湊齊,雜毛低聲道:“快走,樹妖出現了。”罷,一個縱身便飛了出去。
他的度快的驚人,僅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我和月大眼瞪眼,媽的,這老雜毛怎麼不等我們?他自己去抓妖了?
黃毛則邪邪的一笑,擺手道:“你們跟我來,我知道師叔在哪。”
哦,我忽然惶然大悟,這裏的人肯定有著某種獨特的聯係方式,不然老雜毛不可能什麼都不就走了。
跟在黃毛後麵,依舊是走過好幾次的進村的路。他的度確實也不慢,但相比我和月可能稍微遜色一點,不過影響並不大。
三人疾向村子裏跑著,本來距離就不遠,這樣拚命跑起來更是沒到兩分鍾就已進了村裏。
拐過好幾個彎,便來到另一處村口,這裏正是雜毛畫過符咒的所在,此刻雖然是黑,雖然沒有日月星辰,但周圍的環境並不黑暗,就如同在陽間十五的月亮最圓的那一刻一樣,甚至比那還要明亮。
抬眼望去,在遠處的沒漆高古怪植物中,好吧,這種植物叫做遠騰,但我還是不習慣,因為這名字太難聽了。
在方圓數米,一望無際的遠騰中,佝僂著一個極其恐怖的影子,看到他的第一眼,我馬上就認了出來,他是白那個樹妖,白看著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此刻環境相對暗了許多,他再在遠藤中一站,就更顯得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