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站不住了,腿一軟差一點就倒在地上,幸虧黃毛和李楓圓相扶。
我無力的道:“你們放開吧,讓我坐會。”
現在我隻想美美的躺下來,根本走不動半步,但是條件不允許,在這躺著好像不是很禮貌,我隻好坐了一會。
月很快就緩了過來,他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道:“這是師父所製,內傷外傷都有奇效。”
看到這顆如羊糞大的丸子,我忽然想起了胡三,記得他身上也有這樣的藥丸,形狀氣味全都一樣。
現如今我已經完全相信了之前一直懷疑的問題了,就是這所有的胡大仙,陰間的,陽間的,現代的,古代的,他們應該就是同一個人無疑了。
接過藥丸,放到嘴邊,忽然覺得一陣惡心,這種藥氣味太難聞了,雖然不能是臭,但貌似比臭味還要刺鼻。
我喘了口粗氣,一手捏住鼻子,終於把藥吞進了嘴中。
以前我隻用過外傷藥,對於這種內服的藥丸一直很好奇,味道那麼難聞,吃下去會是怎樣的感覺呢,一定會惡心的吐出來吧,但是沒想到這種藥入口即化,嘴裏感覺冰冰涼涼的,似乎有一點液體流進了肚子裏,其它沒有任何的不適。
按理我自打從墓裏出來後,基本上一直是水米未沾,倒不隻是因為不餓,似乎食物與水放進嘴裏根本就咽不下去,可是這顆藥丸卻很輕鬆的被我服用了,這種胃裏進東西的感覺似乎幾百年都沒有感受到了,我也早已忘記,如今再次體驗,簡直奇妙極了。
我閉上眼睛,霎那間,仿佛把全世界都忘記了一樣,似乎剛才身上的那種痛苦也立馬好了許多,我貪婪的呼吸著空氣,身體開始緩緩的熱,但這種熱並不會使人難受,反而覺得舒服極了。
現在腦子徹底的清醒了,回想剛才那一幕,直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我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身旁的朋友們,現他們都還安好,我這才感覺身上的千斤重擔瞬間解除了一般,別提有多舒服了。
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那肯定是假話,但更多時候,我仿佛更加的在意我在乎的人的安危,甚至可以用性命來換取她們的平安。
腦子清醒了,想的事也就多了,我不知道剛才到底生了什麼事,最讓我不解的有兩個疑問,其一是村裏出了這麼大的事,雜毛老道哪去了?他怎麼直到現在還沒有露麵呢,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雖然對那個家夥沒什麼好印象,但自從那次大戰樹妖之後,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寧可豁出自己性命,也要保護村民的安全,所以在這種關頭,沒有看到他的蹤影,這讓我隱隱的不安起來,他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疑問二是,我剛才明明記得與大胡子交戰,第一次與他對掌,我們之間的力氣相差懸殊啊,而且被他打飛之後,我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我們練武之人,對於受傷的情況都能猜測個大概,有些影視劇裏演得還算真實,裏麵有些人被傷到之後,就會留下臨終遺言,自己受傷太重,將不久於人世,然後什麼什麼……
所以剛才被打的那一下,如果沒有感覺錯,至少內髒會有很多破裂,怎麼不但沒死,後來莫名其妙的從地上彈了起來,而且又把大胡子打飛了出去,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記得當時的感覺很奇怪,腦子裏十分的混沌,完全無法自由的思考,迷迷糊糊間就做出了那樣的舉動,所以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剛才那一下是我自己所為。
看來這些事等回去後得好好調查一下,到底是什麼人襲擊了村子,是不是東陰奎村的人,如果不是,與他們有何冤仇?為什麼過來抓我們村民?
剛才他們把百來號村民都綁了起來,雖然暫時沒有看出要屠殺意思,但是估計如果被抓走了也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