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圓坐在床上,看著我忙活的樣子,居然笑了出來,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問道:“怎麼啦?”
“你怎麼這麼傻呀,讓你睡床你都不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什麼,便打了聲招呼,吹滅油燈,躺到了椅子上。
椅子終歸不是床,睡起來相當的不舒服,而且不能動作過大,不然隨時都有掉下去的風險,而我睡覺向來不老實,看來今晚是別想太平了。
躺下來沒多久,忽然感覺眼皮一個勁的跳個不停,心裏更是越的不安起來,莫非要出什麼事?
對於自己的預感,我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每次有這種不好的感覺後,也會心神不寧。
此刻周圍十分的安靜,隻能聽到外麵不知什麼蟲子的叫聲,白色的窗戶紙被門房的燈光照的略顯黃,使得房間內也有了一絲光亮。
偷眼(不是偷窺)去看李楓圓,她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裏,隻露出那一頭烏黑的長,可以聽到她那均勻的呼吸聲,大概是已經睡著了。
躺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四分五裂的椅子床上,我有些後悔剛才沒有答應李楓圓了,她的沒錯,自己真的傻的可以。
“鏜鏜——”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到兩聲鑼響。
幾百年來一直養成的高度警惕的習慣使得我閃電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剛才那兩聲可是真的把我嚇到了,本來今生這麼多的事情,本來一直在害怕雜毛老道的鬼魂回來報複,而此刻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居然響起如此響亮的鑼聲來。
當然,這肯定不是更聲,先是節奏不同,再者是聲音大不同,更聲不可能這麼大,不然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是合衣而臥,所以也沒必要穿衣服,我從“床”上一個箭步跑到門前,沒曾想身後傳來咣當的聲音,一直擔心的“床”終於倒了。
“怎麼了?”在黑暗處,李楓圓驚恐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呆著別動。”我囑咐了一句,剛要開門,忽聽外麵黃毛大喊,“師兄,快出來。”
我似乎已經知道生什麼事了,一定是花村的人又來找麻煩了,記得聽黃毛曾過,雜毛老道在西村布的下了預警符咒,一旦有外村的人擅自闖入,符咒便會報警,當然,這個報警並不是敲鑼,鑼是門房的人敲的,因為在門房裏有一張圖,如果村裏的符咒生變化,那麼就可以在圖上顯示。
我急忙跑出房間,現月和黃毛都已站在了院中,媽的,這兩個家夥居然比我快?
黃毛焦急的道:“村裏可能了事了,我們快去看看。”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李楓圓,上次大胡子的伎倆我可不是沒有見識過,他讓手下把村民一個個都抓了起來,而自己來到了觀裏與雜毛單挑。如果我們都去了花村,那麼觀裏怎麼辦?萬一有人襲擊呢,豈不是奇勝不顧家了?
可是如果我選擇留在這裏看家,似乎也不太妥當,因為我們三人中,不是吹牛,關鍵時刻還是我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上次與大胡子交戰就是個例子。
正當我猶豫不決之際,忽聽月大喊一聲:“不好,心。”
我急忙抬頭看去,隻見從空中斜剌裏飛來一抹白色,有如一顆流星一般,直衝我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