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洛趴在地上,將弓搭在前麵,雖然會弄出一點動靜,但是隻要趁野豬沒有反應過來射中它,就賺翻了。
在這山上,野豬可比狼還凶猛,隻是它們更多單獨行動,不像野狼都是成群結隊的,但是它們的獠牙可是利器,加上力大無窮,並不是很好捕獵,但是林天洛今天顯然運氣特別好,遇到了一隻受了傷的野豬,而且這隻野豬還很疲憊,隻要小心一點,他相信自己能夠拿下這隻野豬。
“嗖!”離弦之箭朝著野豬而去,野豬剛發現箭的蹤影,還來不及逃,就被一箭射中腦門,野豬的身體晃了晃,就倒下了。
“好家夥。”等到野豬真的倒下了,林天洛才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怎麼把這隻野豬拿回去?
一般抓捕野豬,都是一兩個獵人聯手才行,除了能夠增加捕獲的幾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野豬體型龐大,足有上百斤重,要從山上扛下去,帶回家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現在,林天洛要靠自己,將野豬拖回家中了。
“這隻豬可真夠重的。”林天洛一步一步地拖著這隻野豬,嘴裏罵罵咧咧的,“回去一定要把你先燉再紅燒。大肥豬。上一次吃野豬肉還是前幾個月的事吧?也不知道這麼重的野豬,父親是怎麼搞回家的。”林天洛想起上次吃豬肉時的情景,嘴裏開始回味起來。突然,他想起:是啊,這麼重的野豬,父親究竟是怎麼把它帶回家的?百斤的重量,父親真的能夠受得了嗎?回去問問父親吧。
“對了,不能原路返回,村裏那幾個混小子要是來搶這隻野豬怎麼辦?還是繞點路吧。”
就在林天洛舉步維艱地拖著那隻野豬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他的家裏,林康正在找他的弓箭。
“可兒,你看到我的弓箭了嗎?”林康在家裏翻了半天,但是沒有看見弓箭的影子,平時他都是把弓箭放在牆上的,今天不知道哪兒去了。
“我還正想問你天洛去哪兒了呢?天雅說都沒有看見他。”林可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些著急地說道。
“難道是天洛拿著我的弓箭出去了?”林康猜測道。
“他拿著弓箭?難道是上山去了?”林可一聽就急了,山上的野豬野狼多危險啊,自己的兒子才十四歲,要是被叼走了連屍骨都無存。
“放心吧,天洛機警過人,又不是第一次上山,不會有危險的。”林康安慰著自己的妻子,但他自己內心又何嚐不焦急呢?
“都怪你,要是你教咱們兒子一招半式的,萬一有危險也可以保護自己。以你當初的劍法,隨便一劍,不知道能夠誅殺多少走獸。”林可抱怨道。
“噓。”林康走到窗外看了看,見沒有人在,林天雅也在遠處念書,這才走回到林可身邊,悄悄說道:
“如果天洛學會了我的武功,哪怕是一招半式,萬一被有心之人看到了,都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你忘了我們為什麼隱姓埋名來到揚子莊了嗎?”
“對不起,康哥,我一時情急。你的傷勢如何了?”林可有些歉意地說道。
“經脈受損了十幾年我也不希望能夠恢複了,我的內力雖然比起當年有些減弱,但是也不容小覷。讓我擔心的,是修煉長生寶錄所埋下的禍患,我感覺自己的內力,快鎮壓不住它了。現在哪怕使一點力都覺得很吃力。”林康的臉上很沉重,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經脈受損不能動武還是小事,修煉長生寶錄所帶來的隱患一旦反噬,他便會有性命之憂。
“都怪我,要不是當初我堅持要與你一起戰鬥,也不會拖累你,你也不會因為分心保護我而經脈受損,天龍教主真是卑鄙。”林可自責道。
“不怪你,能與你一起戰鬥是我的幸福。”林康將林可摟到懷中,寵溺地說道:“這十五年來,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