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皇上轉臉看看旁邊偷偷在笑地林昭儀,伸手把她拉過來。
林昭儀順勢坐在皇上懷裏,小鳥依人一般撒嬌。“嬪妾從未聽過皇上有懼內的嫌疑。”這話有些大膽,如果皇上計較起來那是殺頭的大罪。莫不要說眼前的人是皇上,就是普通的男人也不願意被人說懼內。
“家有悍妻,迫不得以啊!”皇上很淡然的回應林昭儀的挑釁。
“那嬪妾算其一嗎?”不要說林昭儀不爭,她是爭不起。可是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在自己的夫君心裏多一份地位。
“你怎算悍妻?嬪妃當中也就屬你懂事,乖巧了。”說不上愛,可卻不舍丟棄。也許林昭儀心裏早就知道自己在皇上心裏是什麼位置,隻是她還抱著希望聽到他對賢妃說過的甜言蜜語。
正月十六的封妃大典,皇後真是給足了青婷麵子,隆重大氣。就因為太隆重,外界開始猜測這個突然成為婕妤,瞬間又成為賢妃的趙青婷是什麼來頭。可是誰也猜不到,誰也不知道。一沒兄父母兄弟姐妹,二沒朝臣相助,她就是個謎!
若蘭的肚子越來越大,身子也越來越沉,這一胎好像和上一次不一樣,明顯比上一次大了許多。
“陳大人,本宮的胎兒如何?”若蘭收回手臂,急切地看著陳禦醫。
“娘娘,您的胎兒無異。有可能是雙生兒,至於男女現在還不好確定。”陳禦醫收拾好東西交給小太監。
“你確定是雙生兒?”對於是男孩還是女孩,若蘭倒不在意。可聽到是雙生兒,她心裏倒是有些喜悅。皇上知道了定會高興的。
“臣確定。前兩月看脈象有些相似,但臣不敢確定,所以未告知娘娘,不過現在脈象越來越穩,所以臣才敢告知娘娘。”這個陳禦醫倒是沉穩。
“好。那有勞大人了。”若蘭的喜悅不用說了,人人都能從她的臉上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現在想的是要以什麼方式來告訴皇上。
似乎老天在和若蘭開一個玩笑。剛讓她得到一個好消息,就給她送來一個壞消息。
陳禦醫前腳剛走,後腳小德子慌慌張張就過來了。
“娘娘,今天早朝皇上狠狠斥責了恩遠侯,罰俸三個月。”小德子畢竟是陳公公的徒弟,剛下朝陳公公就差人給送了消息。若蘭剛沉浸在喜悅之中,這個消息如同以潑冷水蓋頭。
“因為什麼?”東俊一向是個安分的人,到底因為什麼而讓皇上如此生氣。
“恩遠侯府的家人前天把華婷郡主府上的家人給打死了。”小德子把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給若蘭講了一遍。
原來前日恩遠侯府上的家人去采辦一些府上用的物品,偏巧遇到了華婷郡主府上的人,兩家人因為幾匹布就爭吵起來。可不知道怎麼最後華婷郡主府上的一個家人就死了。
當天恩遠侯攜著夫人就到華婷郡主府上去賠禮道歉。不管這個家人是怎麼死的,畢竟是自己府上的家人和他們在爭吵。這事想爭辯也沒辦法爭辯,自己就認倒黴了。可華婷郡主卻不肯罷休,因為回來的家人稟報說恩遠侯府上的家人還嘲笑新科狀元是吃軟飯,甚至嘲笑福親王不要臉,把自家姑爺安排做了狀元。
這話昨天傳到了福親王耳朵了,福親王聽到之後大為惱火。今日一早上朝就狠狠參了恩遠侯一本。新科狀元是皇上欽點的,如果有人說新科狀元的不是那不久等於在說皇上的不是嘛!所以皇上狠狠教訓了恩遠侯。但是皇上很清楚這是有人在離間自己和恩遠侯的關係,同時將恩遠侯府和福親王府敵對起來。
雖然明知道緣由,但皇上也隻能訓斥恩遠侯,畢竟不能讓福親王同自己離了心。現在明知道丞相有不臣之心,可卻一點證據也沒有,不能把矛頭指向他。皇上心裏特別窩火,自己這個老丈人太會算計了!
若蘭沉思了許久,她也明白這其中的貓膩了。恩遠侯府原本是榮王府,那的下人都是皇上精心調教過的,不是隨意生事的。恐怕中間有人在混水摸魚,甚至恩遠侯府和華婷郡主府都混入了別人的眼線。
“小德子,你去請皇上來。”這事恐怕要自己親自出馬了。即使皇上訓斥了恩遠侯,依照福親王的高傲性格未必會就此放過恩遠侯。
“是,奴才這就去。”小德子剛要離去,皇上卻從外麵進來。
“皇上!”若蘭趕緊下了榻,給皇上請安。
“都說免了這些了,快起來。”皇上伸手把若蘭扶了起來。“最近幾天如何?”
“很好!”若蘭一想到自己肚子裏是雙生兒就高興,眼角藏不住的笑意被皇上都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