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可是當她看了看自己那確實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的小窩之後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哎……真他娘的有個性,真的亂成八寶粥了哈!
目光撇到剛剛陸準做的沙發上的時候她真的很想打開窗戶就直接跳下去,那是什麼?內衣?紅色的?她鬼火的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道:“李詩棋啊李詩棋,你可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啊,你是丟人專業戶啊,啊……氣死我啦!”
換上了她那畫有喜羊羊的吊帶衣和白色熱褲,套上了一百年都不會被召見一次的圍裙之後她就開始打掃衛生了。
幹著活兒她也不消停,邊幹活還不住的碎碎念道:“葵姨,我好想念你哦!”(葵姨:李詩棋未被趕出家門時家中的保姆!)
等她收拾了個大概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洗了個澡吹了下頭發之後就快兩點了。
她哈欠連連的倒在收拾幹淨了的沙發上,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幸好我李大美女沒有去做保姆,否則我一定是保姆行業裏的第一名。”說完還不忘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補了一句“倒數的!”
她的性子很慢腦袋還總是暈叨叨的不靈光,特別是幹正事兒的時候,她永遠都可以把倒數第一名穩收懷中,從不例外!所以她很怕和李家的精英們聚頭,和他們在一起是總是能把她的慫放大無數倍。
哥哥李劍鳶從小就是聰明和智慧的化身,他永遠都是爸媽的驕傲;大伯家的大兒子她的堂哥李言健雖然抵死沒有繼承李氏律師事務所,但是還是把他自己創辦的醫院辦的風生水起的;堂姐李言伊就更是沒的說啦,從小就是鋼琴神童,還一年之內修完了在美國四年的課程,回國之後接手了原本該是哥哥李言健接手的事務所,人家現在是國內律師界精英中的精英;就連小叔叔家那智商和她差不多的十八歲小堂妹都比她強,人家好歹還嫁了個劍橋畢業歸來的老帥哥加大富豪。
哎……最衰的不是她又是誰呢?
好不容易考上了個大學吧,還是三流的;好不容易在哥哥的公司混了個總經理當當吧,還被開了;好不容易在陳浩那兒找了個飯碗,還得三天兩頭的出去應酬;哎……她是上輩子欠誰的了,怎麼這一世那麼衰咧?
她憤憤不平的喝了一整杯五百毫升的牛奶,相當不悅的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明天要穿的衣服。
她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米色的職業裝放在了床頭櫃上,再找了一雙適合的鞋放在了床底,當她把包包摔在衣服旁邊時不由得傻了眼,這米色的衣服配白色的包也太不起眼了吧?
於是她又開始翻她那一堆的包包,好不容易才找了個黑色的香奈兒的包出來,看看這個包李詩棋忍不住有感而發:“哎……上個月把你從言伊姐那裏接手了過來,窮困潦倒的我趕明兒一定再去一趟言伊姐的家裏再翻她個三五個來給你做伴兒哈!”
是的,被下放之後她李詩棋再也買不起名牌包兒了。所以她隻得抽空就去堂姐李言伊家裏搜刮李言伊的東西。
櫃子裏那四個LV、三個古奇、一個迪奧、兩個愛馬仕的限量包、一個哥弟和這個香奈兒;衣櫃裏三分之二的衣服;鞋櫃裏五分之四的高檔鞋;還有香水、首飾、護膚品……都是她往李言伊那裏搜刮來的。
隻要是她看到並且想要的李言伊都會統統都給她,用李言伊的話說就是:誰讓我們身材差不多、鞋碼差不多、品味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誰讓你是我妹妹呢?
李詩棋常想如果小叔叔的女兒李想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的姐姐的話,那她一定也會把魔爪伸向這個小富婆小少婦李想吧。無奈她就是李想的姐姐,是李想最喜歡也最無能的姐姐,所以她怎麼好意思跟李想要東西呀?
她坐在床上開始把白包裏的東西往黑包裏騰,邊騰還邊念叨著:“鑰匙、工作證、錢包、手機、化妝包、陸準……?”她拿起從眾多物品中脫穎而出的那一張名片,上麵除了陸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之外什麼在哪裏上班是什麼職位之類的都沒有寫。
她扁扁嘴把陸準的名片丟到了床底:“誰給你取的那麼難登大雅之堂的名字啊,土死了難聽死了!你小子還敢三番五次的調戲老娘、嘲笑老娘、捉弄老娘?”說著說著她的火氣就莫名其妙的上來了,忙著跳下床從床底抓出那一張名片狠狠地在陸準兩個字上用食指戳,邊戳還邊咒罵道:“小心老娘畫個圈圈詛咒你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調戲我!你啊……最好祈禱再也不要遇到……遇到我,否則……看我……看我怎麼修理你哦……我……”
眼皮越來越重,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周公在對她喊:“打麻將了,三缺一!”
她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贏的人……要請宵夜哦!”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氣得她真想買一把拉麵上吊,哎……這個月的全勤獎金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