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著大夫人變顏變色的臉,暗暗搖了搖頭。
唉,這個大媳婦怎麼總是這麼家子氣?難道崔府就是這樣教育嫡長女的?還真是讓她有些後悔結了這門親。
當初自己的兒子鬼迷心竅一心戀著不該惦記的人,自己苦口婆心的怎麼勸都聽不進去。等到真的塵埃落定,他才死了心,由她做主娶了崔家的嫡長女崔雨柔。
那時的崔雨柔在京都口碑很好,賢良淑德、溫柔賢惠,自己曾經還以為嫁過來會委屈了她,因為自己兒子的心結實在是太重了。
沒想到一開始還行,隨著自己把府裏的管家權交給了她之後,她漸漸地做事越來越出格,實在是讓她都看不下去了。
尤其是自從兒子納了童姨娘,她就像是瘋魔了一樣,專門跟童姨娘過不去,連帶著兩個孩子也遭了不少罪。
別的她都可以忍,但是梅家的子孫卻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那都是梅家的血脈!
所以,她才要插手梅宜軒的事情,就是要讓她知道,梅府,還輪不到她隨心所欲的頤指氣使,還盡幹些不靠譜的事情。
就昨晚,她竟然吩咐大廚房不準給望月居、紫月苑送吃食,這是一個正經當家主母幹的事嗎?自己再不插手,這個府裏她是不是就翻了了?
梅宜軒在一邊聽著婆媳倆鬥法,心裏暗爽,也著實鬆了口氣。
如果不用每麵對大夫人,她覺得日子就是苦點也甘之如飴。自己還好,主要是她擔心梅聖傑。
這個孩子讓大夫人都快要折騰死了,自己也不能時時刻刻的跟著他。有老夫人出頭敲打大夫人,她們姐弟倆的日子就會好過一點,最起碼給梅聖傑恢複身子的緩衝時間。等她用空間水調理一段,身子一恢複,她就不會這麼擔心了。
二夫人王文靜在一邊瞅了瞅淡定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崔雨柔紅白交錯的臉,忍不住輕咳一聲,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嗬嗬······大嫂,聽昨晚廚房出了點事,大姐竟然晚飯都沒吃上,竟是自己下廚房做的飯食,這是真的嗎?堂堂梅府傳出去可真要鬧笑話了。”
大夫人崔雨柔暗地裏咬了咬牙,微微一笑:“弟妹聽誰的?怎麼可能出這樣的事情?還不是大姐院子裏的奴才奴大欺主,竟然把給大姐的吃食自己吃了。這還不是大姐馭下無方給慣出來的?······”
“哪!”二夫人王文靜一聲驚呼打斷了大夫人崔雨柔抹黑大姐的言辭,她偷偷地看了老夫人不動如山的臉一眼,措辭激烈的,“這什麼奴才?反了了不成?大姐可是梅府堂堂大姐,一個奴才竟然敢這麼欺負她,這個奴才未免膽子太大了吧?大嫂作為當家主母怎麼會容許這樣的奴才活在世上?莫非這奴才是······”
大夫人崔雨柔心神一凜,急忙辯解道:“弟妹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教唆的不成?”
二夫人王文靜溫婉的一笑,:“哪能呢?大嫂怎麼會辦出那種事?我隻是奇怪這個奴才膽子大的都沒邊了,嗬嗬,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老夫人在一邊突然出聲道:“大丫頭,那個叫念夏的奴婢是你的人,你該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