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梅宜軒起疑心,如果不了解姚福生家的實際情況,她也就不會在乎。可是,這一反常現象讓梅宜軒留了心,不禁凝神傾聽著四周的動靜。
果然從西廂房裏傳來隱隱約約的動靜,動靜不大,如果不是她飲用過空間水,又在空間泡過澡,第六感特別靈敏,肯定不會留意這微的動靜。就算聽見,如果不是起疑也不會注意這些動靜。
可是,兩個孩子和一個還算是年輕的婦人能幹什麼呢?再聯想到剛才姚福生又把圖紙要過去了,一個隱約的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不過,梅宜軒不打算問什麼,這樣隱秘的所在,事關姚家全家的生死,她可不想貿然的問出口。隻要把自己需要的東西給打製出來,管他是誰打製的,能看見合心意的器具就行。
梅宜軒看了看時辰,對姚福生:”姚師傅,晚輩圖紙上的東西能否打製出來?“
姚福生蒼老的臉上呈現一種少有的激動,像是突然之間又活過來一樣,眼裏閃爍著激情。他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撫摸著圖紙:”好!我試試,不管怎麼,我要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其實,姚福生此舉是冒了風險的,可以,把全家的生死都賭上了。萬一這位桑公子是對手派出的人來因他上鉤,他們家就真的完了。
不過,姚福生看這位桑公子眼神清正,年紀一身正氣,這身氣派不是裝就能裝的出來的。這樣的人應該是可以相信的,絕不是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所以,他才下決心接了這個活兒。
實在是家裏的情況讓他不得不冒險,他還要養活一大家子,還要傳授孫子孫女技藝,隻能咬牙搏一搏了。要知道,不論幹什麼沒有錢寸步難行,但願這位桑公子真的是可以信任的。
梅宜軒見姚福生真的接了自己的圖紙,心裏也很高興,抱拳施禮道:“多謝姚師傅,不知多長時間能打製出來?如果我沒有空出來,就讓今跟著我的薛大哥來取,行嗎?”
“可以。”姚福生,”一個月之後來取就行。“
“不知打製這些東西需要多少手工費?今晚輩帶來些銀錢,先付一部分。”梅宜軒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銀袋,放到了炕沿上。“這是五十兩銀子,不夠的話下次來時再全部付清。”
“夠了夠了,這些足夠了!”姚福生著,用顫抖的手拽過銀袋,不禁百感交集。
這些銀子在之前雖然也不少,但是因為自己有底氣,一年下來也能掙幾十兩銀子。今非昔比,現在家裏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了。這些年積蓄花光後,全憑著兒媳繡些繡品偷偷的拿去賣,才勉強維持一家人沒被餓死。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接下桑公子的活兒的原因。
“那,姚師傅,晚輩還有事先告辭了。”梅宜軒著,向姚師傅施了一禮,就走出了正屋。
這時,姚夫人急忙從廚房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地:“桑公子,你看也沒什麼招待你的,家裏條件實在是······”
梅宜軒笑道:”沒事的大娘,您先忙著,晚輩多有打擾,告辭了。“著,她不著痕跡的掃了西廂房一眼,轉身走出了大門。
姚夫人非常熱情的送了出去,到門口時往外看了一眼,聲道:“桑公子,你慢走。”完,趕緊縮了回去,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