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俗話說,過了星期三不愁星期天。但是,作為高三的學生,過了星期三也愁星期天。因為一個周的課實在是太多了,壓得人喘不上來氣。而且每周隻回家一個晚上,吃個飯,洗個澡。OK了,上床睡覺。

嗬嗬,我無言以對。

今天星期五,對我們班的人來說是最難熬的日子。晚自習,物理和語文。第二天上午四節課,物理和語文平分兩節課。

物理其實還好,辛琳講課蠻有意思的,我比較喜歡聽。但是語文就難熬了。

慕晴作為語文老師,上課非常嚴。不僅提問,而且還懲罰回答不上問題的人。例如抄抄課文啊,抄抄古詩啊,抄抄古文的課下注解啊,等等。

其實罰寫什麼的也好說,作為一名上了十二年學的學生,罰寫已經免疫了。但是,最讓我們難受的是慕晴那犀利的眼神。一個眼神,沒有微笑,如芒在背,很難受。

或許這是班主任的主動技吧?中國老師專用眼神。

“唉,還有兩節語文晚自習。”我苦歎一聲,收拾一下課本,拿出語文書。

“老李,你課下注釋背了嗎?”我問李光玉。

“沒有。”李光玉搖搖頭。

“唉,你說韓愈,柳宗元,陶潛沒事寫什麼書啊。整的我們苦不堪言。”我抱怨一句,隨手將語文課本仍到桌子上。

“誰知道呢?”李光玉也是歎口氣。

“其實這不重要。”鄒寒羽回過頭,看著我們。

“重要的是人家寫文章用大白話叫平鋪直敘,白描。而我們寫作文用大白話叫流水賬。這才是重點。”

“讚。”我豎起大拇指給鄒寒羽點32個讚。

一句話,切中肯綮。

“常言道,一怕背古文,二怕周樹人。但是我覺得魯迅先生還不值得我們懼怕,畢竟山東向來不考他老人家的文章。可古文就不同了,給一篇課外文章,鬼知道它什麼意思!”鄒寒羽有些憤激。他的語文一直不好,尤其是文言文和作文,那是他的死穴。

“淡定,一會慕晴來了還要提問呢。”我示意鄒寒羽冷靜下來。

“唉。”鄒寒羽無奈的轉回頭,默默地看書。

這時,我剛想跟李光玉說幾句話,他突然幹咳幾聲。

我會意的低下頭,知道這是李光玉提醒我慕晴來了。

“給大家十分鍾的時間背,十分鍾後我提問。”慕晴提高嗓音。

嘩。教室陡然間響起雜亂的背課文的聲音。每個人都努力地背起來,嘰裏呱啦的。而我卻趁“亂”唱起歌。

我對古文向來不屑,從初中開始就這樣。我喜歡的是有韻律的唐詩和豪放委婉地宋詞。尤其熱愛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那首詩百讀不膩。

如今慕晴讓背古文,我自然不會屈從。哼著小剛老師的寂寞沙洲冷,閑看語文課本上的插畫,別有一番趣味。

“小白,你看小說嗎?”正當我唱的起興時,李光玉小聲的問我。

“當然了。大神的作品我都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玄幻,你呢?”

“通殺。”李光玉嘿嘿一笑。

我看著李光玉,忍不住的嘲諷道:“那你最好看看外國名著,那種不帶翻譯的。”

“……”李光玉吃癟。

哈哈,我偷笑起來,嘴角輕揚。

李光玉,一個理綜奇才。物理,生物,化學直逼學霸行列。但是英語弱到爆,隻有三四十分。考四十分還是超水平發揮。

有時我這樣調侃李光玉:上帝給你開一扇窗的同時,肯定會給你關一扇門。而且還加一把鎖,讓你隻能跳窗。

就這樣,我和李光玉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我們之間的對話勾起了鄒寒羽的濃濃興趣。

鄒寒羽的同桌是張子雲,一個免疫一切外來幹擾的大學霸。不管鄒寒羽怎樣與張子雲說話,後者不動如山,一句話不講。當然了,隻是上課是才會這樣。

所以鄒寒羽怒罵張子雲無良。

“好了,時間到了。我開始提問。”慕晴拍拍桌子,製造出足以壓過背誦的聲音。

靜,全班瞬間安靜下來。

慕晴犀利略帶寒光的眼神掃視著全班人,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向鄒寒羽。

“鄒寒羽,起來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