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拿了上來,看到高方平握筆的姿勢和西遊記中的大師兄差不多時,林衝和關勝趕忙低著頭,覺得和衙內在一起太丟人了。
噗嗤。
剛好注意到這一幕的賈氏,也難免捂嘴而笑,多朝這邊看了幾眼、
“?”後麵的梁家姐看到一口茶噴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個柳三變都不知道的混混,筆也拿不對,他打算幹什麼?
嗖嗖嗖——
高方平揮毫書寫一番,梁姐起身打算看看他寫的什麼之際,高方平已經放下了筆,折起紙張遞給店斯道:“拿上去讓她唱這。”
這似乎不符合翠雲樓的規矩,但是介於這人是敢在這裏毆打梁衙內的牛人,二隻得在台上剛巧唱完一曲之際,找管事的明後,把紙張給遞了上去。
台上的美女展開紙張觀看的時候愣了,不是思考怎麼唱,所謂的唱本模式就這麼幾套,幾乎都是固定的,對於她很簡單。她應該是在仔細的體會詞意,想找到內中的情緒和感悟。這才是演藝人士的精髓之所在。
“怎麼停止,今個是主母最喜歡的‘李清照專詞場’?也不知道他們打算幹什麼?李固也不管管。”賈曉紅身邊的胖丫鬟嘀咕道。
賈氏微微搖頭道:“這些事務一向是燕乙負責,李固隻管錢帳,沒這樣的才能。台上唱詞的新秀就是燕乙買回來親自調教的。”
她聲音不大聽得清,旁邊的高方平隻大概知道提及了燕乙,並且有種奇怪的感覺,賈氏提及燕乙的時候神情很怪,情緒波動較大,在高方平來理解,有點像是恨燕青。
老等不到開唱,逐漸的,樓上這個雅座高素質所在,討論之聲也慢慢大了起來。
“……”賈曉紅專程為她所喜歡的唱詞而來,又身為這裏的女主人,卻出現了狀況,她尷尬的看著高方平的方位尋思,不知道這家夥弄什麼玄虛?
許多人都已經拭目以待,不過情況不如想象樂觀,抬上的美少女母女二人,還拿著高方平的紙張在品味和低聲討論。猶如敬業的演員要吃透劇本那樣的投入。
隻有高方平老臉微紅,盡管這些日子以來,會寫的繁體多了些,字寫的也好了些,但也還有自知之明,台上的母女應該是正在推敲猜測高方平寫的字,而不是內容。
台下的八卦眾們的猜測氣氛也慢慢開始濃烈了,有好事的書生認為這是翠雲樓的新鮮舉動。也有大名府本地的教書先生在猜測,這恐怕是某個隱藏的神秘大詞人並未傳世的作品,在進行麵世前的造勢。
“那子是東京來的花花太歲,有沒可能是在當眾調戲翠雲樓的新進才人?”
“不會,傳他不喜歡嫩的,喜歡有夫之婦。上次你沒在場,他還在這裏阻止了梁太歲幹壞事呢。”
“喜歡有夫之婦?如此來,盧大官人的夫人也算是他的‘菜食’了?嘿嘿。”
有的地方在這樣的聲八卦著。
梁家姐忍不住出聲對台上道:“安怎麼不唱,以往不是唱的挺好,燕乙的手筆很不錯的,無需左顧右盼,繼續依照排列的詞譜進行就很好。”
翠雲樓負責這類事務的一個中年文士一陣尷尬,朝梁姐的方位拱拱手,目光又看看高方平。意思是讓那位牛人回答大姐您不是更好。
“姓高的,你就要搗亂是吧?”梁姐似乎總是對高方平報有偏見,語氣很不好。
“你懂什麼,真正的聽曲是有一定程序和步驟的……”高方平回頭著,就見梁家姐是看待蟑螂的那種嚴厲眼神,隻得停止了瞎掰,尷尬的道:“不是有意搗亂,是我有作品想和大家分享,姐姐不妨耐住性子聽聽。”
“你會寫詞!?”
梁姐一副極其不信任的態勢,眼神顯得很侮辱人。
“這子擺明了就是搗亂啊,生正是東京來的,高衙內他就這德行。”
“這種人,看他那筆的姿勢而言,就應該當做蟑螂一樣的對待。”
“就算了,也不看看人家現在是官,老爹是殿帥。”
討論的聲音慢慢開始多了起來,大宋就這德行,老百姓倒是害怕高衙內,但這種地方的風流才士們連皇帝都敢罵,不給高俅這種武夫麵子也很正常。要不是他們注重風度喜歡裝逼的話,還會有更難聽的話語出口。
“姓高的,你到底寫什麼汙穢淫詞給人家,你沒見台上安的眼睛紅了,她母親也有眼淚。你真過分!”梁姐作為梁中書的女兒膽子最大,終於開始拍著桌子開罵了,毫無淑女風範。
高方平扭頭道:“別那麼瞧不起人,我都已經從良了,不幹曾經的勾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