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被梁希玟帶走了。這樣就好,在留守府賈氏就會很安全,否則這個時代的女人命本身就濺,何況對手是盧俊義那樣的教父,高方平真不是亂猜,是很可能有了借口之後就傳出“賈曉紅懸梁自盡”的消息來的。
賈曉紅對盧俊義毫不重要,但是對高方平卻很有用處。所以不能讓她出事。
至於促成李固的消失跑路,在別的權謀家看來沒多少用處,但對高方平也很重要。相信李固這樣的梟雄人物,真會掌握盧俊義的辮子,那麼他一處於消失,盧俊義就一放不開手腳,會提心吊膽的不敢亂來。
這就算高方平第一陣勝利了。
是的,對於高方平來不繼續損失國寶匠人就是勝利。盧俊義這樣的豪強就算不是官,也不是可以隨意扳倒的,不會那麼簡單。這裏不是東京,沒有梁中書的最後認可,在盧俊義又是很有勢力的頂尖高手的情況下,的確很難辦到。
“遼人街很快就會大事。”高方平招來手下鄭重的宣布,“沒事不要去遼人街晃蕩,同時繳納過保護費的街坊,暗下警告不要靠近遼人街,不要和遼商扯上關係。”
“又這為什麼?”富安好奇的問道。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如果盧俊義真是教父梟雄,在李固消失後他就會疑神疑鬼的擦屁股了,那些和他業務有關係的遼人一定會被滅口,這是一個黑幫老大該有的基本手段。這樣一來,也等於盧俊義多年建立起來的通遼渠道被毀,這是壯士斷腕刮骨療毒,是必須的。他這麼做了,就等於暫時不會再幹損害國朝的事,卻明他更難對付。但好處在於,就算死的是遼人,但是引大麵積血案,裴炎成從此會把盧俊義視為肉中刺,一但梁中書鬆手,隻是裴炎成也會把盧俊義虐得********。”
“會不會出現梁中書不放棄盧俊義的情況?”富安問道。
高方平道,“有我給梁提供的新的財源,老梁又被盧俊義的疑似叛國行為嚇到。在加上如果死了很多遼人,梁中書壓力很大,必然恨死盧俊義,乎眾叛親離,溫水煮青蛙就是這樣煉成的。記住,異族人在大宋雖然不受保護,沒人權,但遼人不同。咱們國朝年年都繳納保費給遼國,所以遼人死的多,不是刑事問題而是政治問題。他梁中書絕對被趙挺之相爺咬得不要不要的,所以他也會把盧俊義恨的不要不要的。”
縮在高方平懷裏吃糖的梁紅玉好奇的道:“衙內爺,會不會出現李固被盧俊義捉回來的可能?”
“可能當然有,卻很低。李固是個人才,這樣的梟雄人物他作死的時候要是沒有策劃過後路,至少我是不信的。看他當時聽了我的話,消失的如此幹脆,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當然有可能我在虛張聲勢胡八道,但事實上梟雄人物通常寧可信其有,往往會第一時間選擇做最有用的一件事。他李固要是手握大權的話,那就真是‘寧可我負下人不讓人負我’的角色了。曹操把招待他吃肉的一家殺光,心態其實和李固飛快消失是一樣的道理。”高方平道。
“這麼來,形勢的分水嶺就從即將的‘血洗遼人街’開始?”梁紅玉喊著手指道,“會不會導致遼國以此為借口,對我大宋開啟兵事?”
高方平哈哈笑道:“不會!現在的遼國已經腐朽,他們要是還有此等氣節和驍勇,女真人早就被他們剿得祖墳都不剩了。其實他們甚至比我大宋還要虛弱。”
梁紅玉道:“遼人自來彪悍,遼人街的火拚盧俊義可能會親自下場,這是個機會哦,掉禁軍一網打盡是個黃雀在後的辦法。”
高方平搖頭道:“如果我練的親軍在這裏,你姐也在這裏,梁中書也更加信任我的話,那麼你是對的,老子也會赤膊上陣,一股腦把盧家連跟拔了,趁亂把遼人街裏麵的那些蠻子土豪搶個一窮二白還讓順手讓盧俊義背黑鍋。但現在這些條件都不成熟,李成那個蠢貨練的軍,老子根本不敢去帶,帶去欺負農夫或許可以,但帶去捅盧俊義和遼賊的刀子我可不敢。所以麵對盧俊義那樣的梟雄,沒有絕對把握就不出招,不進行最後的破臉行動。等待最佳時機,必須致命一擊!”
頓了頓,高方平喃喃道:“所以基本上北京之行結束了,老子們該像李固一樣的跑路了。要在亂起來前離開。讓梁中書去頭疼盧俊義闖的禍,那麼咱們下次在來的時候,老梁和老裴就會信任咱們了。加之盧俊義現在等著滅口遼賊,無暇分身,所以我們押送生辰綱上路,現在就是最安全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