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騎兵太少了,就算是最精銳的上四軍之一的捧日,也最多二層騎兵。至於侍衛馬軍司,雖然叫馬軍,但他們有一層騎兵就不錯了。種師道如果有三層騎兵,那家夥就能顛覆勞民傷財的“堡壘防禦極限戰法”,和蠻子改玩硬派戰法了,可惜他沒有。
徐寧早來信了,捧日軍裏麵也不全是豬頭,至少河東名將呼延讚的後裔,那個叫雙鞭呼延灼的家夥就是個硬大頭,愣是一匹馬都不吐出來。而其餘的軍陣馬倒是有些,單員額已經到了禁戒線六層左右,不敢在隨便交人了。也就隻有黨氏兄弟是高俅的心腹,敢把人員降到五層以下。
六層員額,四層空餉,是高俅製定的禁軍規則和底線,就是馬帥步帥不算高俅的下屬,都不敢違背。畢竟這是禁軍,守衛京畿的皇家禁軍。
如果是外麵的廂軍,五層以下是常事。比如官家口裏的名將曹忠,他編製是三千,但現在隻有一千二左右。那一千乞丐建完牢城營後,估計老常會關起其中的三百人吊打,剩下的全部編入曹忠那家夥的麾下去吃糧。
然後曹將軍就變大腦殼悲劇了。於是想靠他剿滅孟州的土匪,那就是做夢。
但這些情況在大宋很正常,之所以軍隊如此臃腫,十分之七的財政用於養軍隊,廂軍如此混亂,其實就是因為一但什麼地方困難,大麵積的百姓無法存活的時候,為了不引起嘩變,為了不增加丐幫勢力,朝廷就把他們編入軍戶去吃糧。偶爾也會詔安一些乞丐、土匪進入廂軍去吃糧。
這些東西要改革,就是王安石那麼大的腦殼也要頭破血流,所以還任重道遠……
回到府裏的時候一派喜氣洋洋,豬頭總管朵帶著一群高俅的妾在門口放鞭炮迎接。
高俅則是在裏麵破口大罵,因為到此是豬在狂奔著,現在外麵都有人叫他“豬太尉”了。
然後,外麵一群等著買豬屎的菜農,被鞭炮炸得到處亂跳。
“老爺您管管這頭豬,妾身才買的胭脂被它吃了。”高俅最寵的妾清姨在牢騷。
“怎麼管,媽的老子貴為當朝太尉,卻住在豬圈之內,都不好意思找人,步帥馬帥整看老夫的笑話。就連官家,都把這列為笑談來打趣,皇帝居然老夫憂國憂民勤儉持家,比名相寇準口碑好多了。至於街市上,都有人把我兒子叫豬肉平了。”高俅在裏麵吼道。
“撤了朵這死丫頭的職,妾身早看她不順眼了,這些都是她搞出來的。”
“那是高封的官,老子們不方便謀害朵的吧?”
……
做人要孝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高俅老爹請安。
去到書房裏,高俅開口便笑道:“我兒威武,於千裏外指點江山,你新奇的拍賣法居然能把孟州的軍功賣到十萬貫,神了。聽你這趟北京之行也順手斂了好多財,接近十萬貫了,哎,老夫真的混不成了,就連斂財也遠遠不是你子的對手。”
“爹爹乃客氣啦,要是沒有您這個大奸臣頂著,兒子我是不會有這麼順利了。”高方平文縐縐的道。
高俅撚著胡須笑道:“孟州牢城營之戰,足見我兒驍勇善戰,老夫無能,但分辨別人的才能還是可以的,你的確是個將才,可惜老夫舍不得把你弄到武臣係列,而文臣一途為父能幫忙的不多,隻能看著你自身在其中逆流而上了。加油,為父看好你哦。”
“恩恩,兒子我會加油的,年底滿十七歲,吏部就要派實缺給我了,我會做出成績來的。不求您幫我,事實上打鐵是要本身硬的,隻要您像個無賴一樣的敢犯渾,在朝中不讓人蒙我,就很是可以啦。”高方平完就被後腦勺被一巴掌。
高俅被叫做無賴很惱火,然而也知道這子就這德行,整神經兮兮的。
高方平捂著腦殼道:“老爹,最近時局怎麼樣?”
到此高俅歎息一聲道:“哎,老夫算是盡力了。如今的朝局一日三變,你又不在京中,為父是整日裏心驚肉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