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兩廂軍也很奇怪,這個大人到底何方神聖,竟敢把東京大紈絝叫“子啊酷吏啊”什麼的?
“老夫看你兩也算脫胎換骨了,算是可用的人才。有些思路算是激了老夫。”中年人撚著胡須道,“老夫問你們,可願脫離廂軍這個爛泥潭,到我工部謀個差遣吏?”
“大人您別怪的們市儈,咱們要問工部是否安排我等住宿,是否安排家眷?”兩個廂軍嘿嘿笑道。
“這……”中年人一陣尷尬道,“難道豬肉平竟連這些也負責?”
“誰不是呢,高大人雖然可惡,但也對人不錯,他已經同意把咱們廂軍的家眷叫來工地吃糧,做一些輔助工作,工期結束之後咱們回軍營趕蒼蠅,但家眷卻會繼續有工作,就留在豬場裏幹活吃糧。”兩個廂軍道。
中年男人歎息一聲道:“好吧叔夜相公對了,豬肉平果然有一套,別人輕易挖不走他的東西。”
言罷,他又帶著工部的官員繼續參觀,每每看到高興處,就恨不能工部擁有這樣一隻專業工匠結合的、擁有強大凝聚力的隊伍……
高方平正在喝茶,手下來打報告道:“大人不好了,工部那群混混開始幹壞事,竟是慫恿您辛苦培養的技工跳槽工部。”
噗——
高方平一口茶水噴出來,起身,拉拉手袖就走了過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對於這種惡劣行徑,已經不是老子的婆娘睡了此等事,要是在不過去收拾這些混混怕是就混不成了。
“你們不想混了啊!”高方平來到工部官員的麵前大吼道。
一個年輕秀才模樣的官員,文縐縐的道:“豬肉平你休要猖狂,平日裏你在汴京欺行霸市,為非作歹。別人怕了你,然則咱們不……”
啤啤啤——
他的話不完,就被高方平三拳打得人仰馬翻,鼻血彪了出來。
高方平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而是陰險的人,敢打他,當然是看出來他屬於那種剛做官的菜鳥,官不會大,屬於書呆子。別人不能亂打,卻恰好可以快刀斬亂麻的、用這種新手來立威,給予別人震懾。
否則不用混了,不知道張叔夜把高方平賣了幾次,等到全汴京的官員都認為這裏好欺負,都來吃喝卡拿的話,高家就混不成了。
“你你……”一群工部的官員驚詫了,被嚇得紛紛後退道:“高方平你有何官統,竟敢毆打官員?”
“不解釋,反正嘴炮打不過你們。這就叫揚長避短啊。”高方平著,不懷好意的瞅著那個中年官員。
中年人和其他不同,別人都懼怕高方平的惡劣行徑後退了,這家夥卻不退,大睜著眼睛和高方平對持。
後方的那些壞蛋官員竟是也不出聲,好整以暇的表情再等著看。見到他們這個神態高方平嚇了一跳,急忙鬆開拳頭。才不上他們的當呢。他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態,也不出聲提醒這個中年人是誰,明這個中年人是新上任工部的,官肯定不,這些家夥再等著我高方平出錯呢。
“怎麼鬆開了拳頭,你應該想順手打老夫一拳?”中年男人眨了眨眼睛道。
“額……我的手下,從來不打無名輩,先報上名號。”高方平尷尬的道。
“老夫宗澤,蒙趙相公舉薦,才從江南龍遊縣任上被掉進京,出任工部左侍郎。”中年官員道。
汗。
還真是大牛,聽是工部侍郎,高方平很賴皮的當做之前的事沒生,換了一副奸商的笑容準備套近乎。
卻是隨即又愣了愣,宗澤?
昏,看來自己帶起的蝴蝶效應不,導致了趙挺之相爺和老蔡的鬥法不斷升級。
張叔夜就是這種鬥法下的產物。這下好,一代名臣,抗金名將宗澤也進京了?
起這家夥,他是個比張叔夜更狠的大酷吏,殺起治下盜賊來也是絕不手軟的一個存在,亂起來的那陣子他留守東京,偷盜一文錢的都被他斬立決,以雷霆手段穩定了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