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道:“另外,那個專門和您作對的胡市,從蔡卞他們的談話來分析,果真是蔡卞的門生。 ..但卻沒談及過事成後許給胡市什麼利益。”
這是也高方平早就懷疑的,還真是如此呢。
實在是胡市的一切顯得有些不科學,罵高方平的讀書人不是沒有,相反還很多,隻是那些人有個特點是罵高方平的同時也不會挺蔡倏。但胡市挺了,那時候起高方平就覺得有貓膩。因為蔡倏恰好和他二叔蔡卞關係很好。
想了想高方平道:“蔡卞他們,未必會許給胡市什麼利益。我早了,有一種人他沒目的,他也不怕死。他隻是固執,需要名聲和威望。胡市應該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求財,隻想用我刷聲望,以全了他的清名。蔡卞隻是利用了這點。這也是胡市最難對付的地方。”
時遷道:“看起來胡市的事相公也在掌握之中,哎,時遷沒用啊。“
高方平笑道:“不,你有用的,至少我信任你,通過你的彙報,證實了我之前的許多推斷,所以你這些消息是寶貴的。”
“謝相公的信任。”時遷抱拳道。
高方平忽然問:“蔡卞他們提及了嗎,他們整老蔡的籌碼是什麼?他們整劉正夫我知道肯定和銀礦有關,但也未必能整死老劉,人家老劉也是皇親國戚,當今劉太後的堂兄。就算蔡卞他們通過嫁接關係,千方百計把私開銀礦的事和老蔡掛鉤,卻也未必整得翻老蔡,必須還依靠其他的籌碼才行。”
時遷撓頭想了想道:“這些卑職就不懂了。他們也是密談,無法刺探到。不過我聽他們提及了兩個關鍵詞,‘西夏人’,‘廣西’。”
西夏人……廣西……
高方平緊縮著眉頭開始度步。
“相公,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內幕呢?”時遷和菊京好奇的同聲問道。
高方平搖頭道:“我不是神,我咋知道。”
打了偷同學下去休息後,高方平四處翻箱倒櫃,在找東西。
“相公找什麼,讓我來幫忙。”菊京道。
高方平撓頭道:“前陣子,我那沒過門的老婆梁希玟寫給我的信,不知道收哪去了。”
菊京笑道:“這方麵梁姐最仔細,您的私人物品都是他收藏歸類的,菊京去把她叫來。”
少頃梁姐來了,從一個盒子裏,把高方平要的信找了出來。
這封信是最早時期,高方平出陣子廟口、弄得滿朝風雨之後,梁希玟寫給高方平的情書。表達了她對高的思念,與此同時梁希玟的德行是胳膊往外,會在信中提及一些她老爹對時局的評語,對各種人的評語什麼的。
剛剛時遷彙報了後,高方平才想起來,那個時候梁希玟的來信中,似乎過,老梁那個老狐狸當時提及過高方平將來可能的歸屬地,就了兩個地方,成都府和廣西。是這些地方都有蔡京執政下的貓膩在其中。
事後高方平給忘記了,現在因為時遷也提及了廣西,高方平便開始仔細閱讀信,尋找其中的一些消息。
“羈縻政策!”
高方平從梁希玟的信中找到了這個曾經忽悠了的字眼時,皺起了眉頭。
所謂的羈縻政策,是大宋朝廷對西南、廣西等少民地區的一些態度。這是從大宋開國,太祖皇帝老趙時候起就定下的一些寬容政策,給予土族優待、自治,以做到安撫邊疆安撫人心。
老趙的政策到底好還是不好,這是個雞和蛋的問題,且不去。
限於那個時期,老趙得國的途徑非常不正義,手下又是軍閥似的破爛軍隊,所以老趙對任何事情都戾氣不重,都需要商量著來。這基本就是大宋政治基調的由來,也是定為憲章、寫為祖訓的東西。亦是大宋對一切事都不喜歡用兵的根由所在。
但是高方平雖然是穿業者,卻不是曆史專業,對這些政策也僅僅是聽聞過,不了解內幕,記不太清楚了。
“拿我的帖子請範子夷來。”高方平對梁紅英道。
梁紅英擔心的道:“這麼夜了,範老他身體不好……”
“去吧,你背把他背來。不是我懶惰,是朝廷有體製。我要見他得召見,不是上門求見。”高方平道。
梁姐也不懂,不過聽是體製隻得去了。
度很快,梁紅英是真的聽了高方平的話,把老範給背著來的。
都來到轉運司內堂了,老範仍舊在罵罵咧咧,一會梁紅英跑的太快把他的老骨頭顛散了,一會兒男女授受不親梁紅英沒有教養,揩老人的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