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捕頭。”蔡傑道,“你想請我去開封府喝茶?”
“蔡爺啊,請別為難的,的也是夾在中間難做人,怎麼的您也得去做一份筆錄,在這子腳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府尊肯定會過問,這不是可以放水的事。”韓捕頭道。
“行,我蔡傑乃是良民,當然會配合開封府的工作的。你隻是個人物,我不為難你。”蔡傑道。
“謝蔡爺給臉,的三生有幸。”韓捕頭嘿嘿抱拳笑道。
蔡傑道:“還愣著幹嘛,把王學斌這龜孫送去太醫院急救,不能讓他死了。”
於是大隊差人屁滾尿流的把王學斌抬著去了。其實他們打心眼裏指望王學斌被打死的,省得這個禍害無法無,京城的差事真難辦啊,根本不似張叔夜時期,遇到藤元芳這種棒槌,他就會廢話,給屬下壓力。
高方平隻是冷眼旁觀,其實王學斌這種狀態真的不能亂動的,否則那些各種斷裂的肋骨,有可能像尖刀似的在他體內亂刺。
然而高方平真不是一個仁慈的人,於是沒心沒肺的看著,一句都不提醒。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一切隨緣吧,能否活命就看你王學斌的造化了。禍從口出你不知道啊?因口角殺人的事,在後世的文明社會都不稀罕。
至於蔡傑這個暴力份子能否脫了幹係,阿彌陀佛願太上老君保佑吧,總歸做事是有代價的不是。
至於藤元芳那個傻子,他此番夾在幾個大佬間有多為難,阿門願佛祖保佑吧,他被大佬們一起聯手整死了我還吃瓜看戲呢。
臨走前,蔡傑過來石獅子處,對站在上麵金雞獨立的高方平抱拳道:“此番原本是設宴給高相公高興的,卻是不想鬧成了這樣,對不住相公啊,一人做事一人扛,今晚不能陪相公盡興了,下官得去開封府配合調查。”
高方平幹笑兩聲:“蔡兄真漢子也,我看好你哦。”
如此看來,似乎高方平也是個人證了?但是是否請高去喝茶,卻也是差人們的難題。
見他們的樣子,高方平急忙搖手撇清道:“不不不,你們不要有那樣的想法,我隻是路過。想要我配合,你們得讓藤元芳來見我。”
差人們覺得霸氣啊,府尊如何敢去見您啊,他是現在汴京最躲著您的人……
“總算是拿下了!”
“多少年了,這個禍害總算遇到惡報,被蔡傑打的不成樣子,真的猛士蔡傑也,不愧是參與了白池草原大戰的真漢子!”
“媽的我就笑醒了,蔡傑是真漢子?狗咬狗而已,他和王學斌誰都不是好東西,聽他已經被藤元芳給扣了。目下誰都無法處理,全部大佬對此閉口不談,也不許汴京時報報道。”
“是啊老藤逆了,他放話誰敢報道這事他就砸了誰的鍋,咱們聲音也得些,否則又被請去喝茶。”
“這事怎麼處理,那得看王學斌會不會死,聽他現在昏迷,而王祖道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王祖道已經暴走了。而身在博州的蔡攸也嚇到了,聽已經啟程要進京公關了。”
“蔡攸和蔡倏,這兩個蔡京的大公子和二公子矛盾最大了,現在聽蔡京也不出麵,是蔡倏在慫恿藤元芳,想重辦蔡傑,以便給王家一個交代。”
“不科學啊,王祖道是蔡京的左右手,他王祖道難道敢不給蔡京麵子?”
“現在局勢複雜,若在以前王祖道遇到這事,當然隻有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的,但現在蔡京威望不比重前,蔡卞和朱勔都在反手搞老蔡,這個節骨眼若是處理不好,興許王祖道都要加入蔡卞他們陣營一起反老蔡。所以對於蔡京這是個難題。加之蔡京不喜歡蔡攸這個長子,於是很可能放棄蔡攸的兒子。”
啞巴提著一個籃子走在街上,今個她來幫大娘采購一些水粉,聽到街坊們的議論後,她眼睛一下就紅了,激動的奔跑,想出城去看看弟弟那簡陋的墳墓。
卻因為沒頭沒腦跑的過急,撞在一個大叔的身上,彈回來摔倒在了地上,采購的水粉也打壞了。
於是啞巴氣的想哭。
那個大叔把啞巴扶起來,幫她把籃子撿起,看後也嚇了一跳,東西都打壞了,看似很名貴,也不曉得隻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毛躁丫頭,回去得挨板子了。
隨即啞巴又不氣了,回去挨板子她也高興,好歹可以扣工錢慢慢還錢不是,但聽到了王學斌出事的消息後,她心裏那隻靴子也算是落地了。雖然也不知道王學斌最終會是什麼結局,但是啞巴要求不高,這已經算是老開眼,處罰了惡人。
因損失了名牌水粉,回到家裏啞巴做好了被大娘吊起來的準備,卻是底層出生的朵二娘心好,重新給了啞巴錢再去買水粉,還讓她別聲張,否則大娘不會責罰,卻是高相公會責罰,因為家裏最摳門的其實真是高方平而不是別人,他連他兒子的幾文錢都搶,當初那個大家都寵著的熊貓也被他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