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英跟著身邊歎息道:“下麵那些人真無腦,整就找相公您的毛病事。”
“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們去吧。”高方平道,“其實現在還好,將來這群人會更囂張。什麼時候我不在了,壓製這群家夥的人能力不足,我真會被這些人寫成大魔王的,一切舊賬都會翻出來反複炒作。尤其江州事件,最終會被他們反複提煉,反複推敲,反複抹黑。”
梁紅英抱拳道:“可紅英仍舊固執的認為,江州事件才是相公您執政生涯中的驚豔一槍,巔峰,無可複製和超越。相反後來的您看似強硬,其實您虛了,您一直在對這些人忍讓留手,不像您的脾氣了。”
高方平道:“江州的是非功過咱就不討論了。罵我的人未必對,但我也未必對。真正的核心隻有一個,現在或將來罵我的人,他們都怕江州模式。因為他們是體製受益者,譬如現在下麵這群掌握話語權的人,若是苦人翻身做主的時候,他們就是在裸泳的一群了,所以他們怕我抵製我這沒毛病,這是立場和價值觀念的不統一。”
頓了頓高方平道:“你覺得我後來變了,這是真的。骨子裏還是我,但政治永遠都會有妥協。若我後麵不調整,繼續推行江州模式,紅英你覺得我真能走到現在嗎?”
高方平搖頭道:“不,我走不到,那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必須有一個群體被徹底清算。而限於大宋體製和政策、以及外部戰略環境。咱們大宋,沒有機會撐過這次‘發燒’,明白嗎?”
“發燒?”梁紅英愕然了。
“是的發燒。”高方平點頭道:“內體免役力,和病毒進行的殊死作戰時候,那也是打仗。在人體上就表現為‘發燒’,那個時期身體極其虛弱。需要家人照顧,需要醫生湯藥輔助。然而大宋這個病人在當時,身邊沒家人,隻有西夏吐蕃兩個拿著刀要伺機闖入的賊子,與此同時,大宋身邊也沒有醫生,遼國不會送來湯藥的,就算送,也會以‘潘金蓮的身份送來有毒湯藥’。”
梁紅英很無語,怎麼又有潘金蓮的事了?她到底是誰?
高方平也發現自己神經錯亂了,幹笑兩聲蒙混過去,又道:“總之就這樣吧,興許我是錯的,但在當時我固執的認為大宋免疫力,雖然打的過體內毒瘤,但咱們沒有那個外部環境。於是隻能采取更緩和療法:免疫軍打下‘江州陣地’後固守,高築牆,廣積糧,成為提供‘大宋體力’的心髒。然後就像我和察哥談判那樣,大宋免疫軍和毒瘤軍也暫時和平,那就是大家的利益、不把‘同一個寄生身體給打爛’。這樣拉扯著過幾年,看看情況又。有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生物學理論上也是會變異的,所以大宋內體的免疫力和病毒也不例外,它們也需要一起去適應‘身體新環境’,於是兩個陣營也會慢慢依照生物學邏輯變異、結合。到底結合出什麼產物,要看將來誰的影響力更強。譬如我的基因霸道些,高圓圓他就像我多些,但也會保留他娘的一些特征。若是她娘基因強些,那麼高圓圓就會像他娘多些,卻也會保留一些我的特點。”
“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梁紅英表示有些暈。
高方平嘿嘿笑道:“那個共同體就叫:有大宋特色的新常態社會。”
陪同身邊的京縣知縣、縣丞等人聽了個雲裏霧裏,不知道他高相在扯什麼犢子,這堪比修真學啊,話修仙絕對比你那‘生物基因組合大宋新社會’要簡單些。
然而大家照樣一起笑的如同番茄似的,大聲道:“相爺英明,卑職等會認真領悟相爺發言精神,加以貫徹執行,在您的旗幟下,堅決的、一以貫之的、走繁榮大宋的新路線。”
“你們這些混蛋的跟真的似的,我都神經錯亂了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你們領悟個蛋?你們想虛無縹緲的領悟成什麼?”高方平不給麵子的就罵了起來。
在下麵城門處湊熱鬧的李清照,捂著肚子笑了出來,仰頭看著上麵的官場現形記。
李清照不寫時政,但是鑒於她的名聲,目下她也需要工作來源,而在高方平的影響下,她真的厭倦了以往的香車寶馬生活,於是她現在接手了一個汴京時報專欄,今趟來不是做狗仔隊盯高方平,她隻是碰巧來京縣收點料,以便寫明日的文章。卻恰好碰到高方平在城頭上一本正經的胡八道。
有那麼一撮,是專門喜歡高方平一本正經瞎風格的。
真是遇到瘋狗了,現在級別也不低的縣老爺們,被高方平罵的一陣鬱悶。話他們當然沒聽懂豬肉平在什麼,自然也就領悟不出什麼了。
高方平又當眾道:“不要整跟著朝廷相公們的腳步瞎咋呼,瞎領悟什麼精神,要領悟那有個前提,得真的有精神。現在的朝廷有個蛋,今他們跑步有益身體健康,明他們又跑步有害身體健康。你們真是吃飽撐了沒事做關注政治,那遲早精神分裂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