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經驗就來自於江州。那些東西被裴炎成來了個簡單粗暴的複製張貼,粗放式擴張。
所以老裴對高驚為人。高方平在江州不僅僅是一次成功的執政,也等於開了一套“模具”,可以讓後來的有誌人士,按部就班的套用起來。就像西北戰場上的劉延慶他們,有失誤不怕,但依照著高方平的戰略思想,大方向不差,那麼勝利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政治方麵,裴炎成比高方平更狠。
高方平在江州,還真容納了相當一部分民資民企,但北1京很少,許多都被老裴和諧了。那真是幾乎鬧到了打土豪分田地的地步。以全國企獨資的形態,形成了目下轟轟烈烈的大名府氛圍。
這一切恐怕是李綱的鍋。李綱就是個被高方平給忽悠瘸了的狂熱真傳弟子。而李綱曾經在大名府做了裴炎成的臨時政委。於是就形成了有老裴風格的執政模式。
並且老裴很聰明的借了高方平的東風,借助高方平當時在北1京掀開的風暴,借助國戰時期的戰爭動員,躲在了“北方轉運司”這顆架空朝廷的大樹下、就像當初和諧盧俊義一樣,老裴直接進入嚴打模式,把大名府很多傳統的權貴、黑幫、腐敗官員給和諧幹淨了。
是的老裴就有這麼快很準,看準了時機就動手。
大名府以前有一大群梁中書何足道時期的貪官,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這群貪官肯定會對應了民間的大一群黑幫黑商。
於是呢,缺錢的老裴就把他們給嚴打了,那些家夥平時依靠保護傘吸來的民脂民膏,當然也就被和諧去參與建設了。
在平時要做這些事,以老裴的威望和根基不可能,但是國戰時刻,都轉運使高方平接管整個北方,相當於一個朝廷,持有子劍。於是有高方平的默許,就一切皆有可能,真被老裴唱著紅歌就轟轟烈烈的和諧了一班子人。
十個有七個是和諧了,少數漏網之魚跑路,興許去梁山了吧。
這當然若惱了大名府出生的梁中堂。
可惜的是當時國戰關鍵時刻,高方平又捷報頻傳,成為持有子劍不能被否定的人,而且還是老梁的半個熊孩子,於是在何足道幾個權貴已經甩脫站在岸上的時刻,老梁也隻有默然看著蝦兵蟹將們哭瞎了,總歸一切都要以實力話,出來混最終也是要還的。
現在的大名府就這麼一回事,建設能力老裴不如高方平,不過他戾氣比高方平還重些,現在的家底是打黑打來的。
王德旺不是貪官,但老王肯定見不慣裴炎成這一套,於是這就是他們鬧矛盾、最終王德旺離開的緣故。
一邊聽他著的彙報,高方平一邊嚴格“審計”他的政績,持續到了深夜,這才基本算是述職完畢。
高方平捏捏眼角,放下那些文件道:“你老裴戾氣如此之重,做的比我還絕。當時我很惱火,你這是打著我的名譽,把我給綁架了,時靜傑那子當年在江州就如你這麼幹過,我這一生最擔心的不是蔡京也不是朝廷的奸佞,而是我的威望和方向、會被人錯誤的利用!然而當時戰場形勢緊張,我西北需要依靠來自你大名府的後勤,所以我鼻子大了壓著嘴,不想你。”
裴炎成沒心沒肺的低著頭,覺得他的話有毛病,我老裴不比你猥瑣吧,最多差不多而已。
“所以當時北方是我管,轉運司是朝廷,我持子劍,一切的質疑和亂子,我都給你強行壓下去了,這沒問題,我認了。”到此高方平敲著桌子道:“固然政治上的壓力我幫你頂住了。但現在刑部落在誰手裏不一定,那麼你在北京做的這些事,司法上是否過硬?是否經得起將來的推敲審核?你坦誠的,老子會被你打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