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上酒,要宋國來的那種最好的酒。”
一個癟三模樣的年輕人坐入酒館的時候、暴發戶似的拍桌子道。
卻沒人理會他。
這裏許多人都知道這子是個賊,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是他不偷富人、隻偷窮家。
其實劫富濟貧隻是作家文青們的一種理想。
以為拿到辮子就可以勒索威脅人的、也是一種不切實際的理想。
現實是偷窮人的賊容易得手,因為窮人沒有防護力。就算被發現了,窮人也怕賊,正常人那麼打的過賊、不想背負官司去傷人。
但大戶人家不同,抓到賊直接剁了喂家裏的狗是這個時代的流行做法。然後所謂的辮子《百官見聞錄》之類的、那也不是讓人飛黃騰達的東西,而是誰碰誰死的東西。
“二上酒!”這個叫阿瑟的賊再次大叫道。
“關鍵你有錢嗎?”顯然店掌櫃是認識這個人的:“這店我不是老板,所以你想吃霸王餐得先弄清楚這是誰的店,阿瑟聽我句,鬧事去別處,在這裏你會死的。”
“瞧人了不是,今個我有錢了。”阿瑟著,很大氣的拍了一定銀子在桌子上。
掌櫃的楞了楞,走過來拿起銀子看了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官銀,一般人那是拿不到、也不能用。
於是掌櫃的覺得很不科學,這毛賊能拿到一定如此完整的官銀,他傻,掌櫃的不傻,不想攤上事,於是嗬嗬笑道:“不巧,我這裏找不開,這樣吧這頓不用付賬,知道你有錢還就行了,改日你有零錢的時候再來付賬。”
阿瑟覺得這很好,於是答應了。
阿瑟把銀兩放回去的時候不心,銀兩和那個袋子都一起掉在地上,導致袋子裏的東西散落了出來。
掌櫃用眼角一掃嚇了一跳。銀子那算不得神奇便不,袋子裏卻有一封信比較引人注目,信有火漆封印,距離較遠看不清楚火漆印章寫的什麼。但掌櫃是有見識的人,一看那種紙張可是高檔貨,如假包換的“宋國東京產”,而不是遼國的紙張。
這些東西真的很容易辨認。這個時代宋國和遼國製造的東西,和後世的德國製造與印度製造區別是一樣大的。
掌櫃的也不知道那是誰寫給誰的信,隻是會用這種紙張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同樣是宋國製造,但那在汴京都是高端貨,不是一般人用的東西。
總之在掌櫃的眼睛裏,這個阿瑟多半是個死人了,他一定攤上大事了。
“阿瑟,看起來你最近春風得意,是不是攤上什麼好差,攀上貴人了?”掌櫃在櫃台裏喝著酒,繼續試探道。
“爺爺我還真有好差事,乃是幫助貴人收集消息。聽現在黑市上有人出大價錢在收集宋遼兩國的消息。”阿瑟一邊喝著酒笑道。
“是嗎,聽這口飯不太好吃,不是誰都能勝任的?”掌櫃的道。
“了你不懂,你個老奸商沒什麼格局,你也就隻能幫人看看店鋪,永遠像條狗一樣的活著。你們漢人都這德行。”阿瑟一副要做大事的樣子道。
“原來如此,以後飛黃騰達了記得多來店坐坐,照顧一下生意我就感激了,你的對,我隻有這點格局,隻有這點願望,但我活的很好。”店掌櫃的道。
文章那典型的和諧圓臉又出現了,他剛從樓上包間喝完酒下來。
文章是這裏常客,結賬的方式是去櫃台上簽個字。
這次去簽字的時候,發現掌櫃的用水寫了幾個字在桌子上:有封很牛逼的書信在這毛賊身上,紙張質地是汴京高端貨,少見的那種。且有火漆封印,看著有料。
文章楞了楞,掌櫃的又看向了喝酒的阿瑟。
文章點了點頭,簽字就離開了。
文章可沒那麼腦袋有水的去從阿瑟身上偷東西,阿瑟才是賊裏麵的內行,鬧大了可不好。
於是文章埋伏在店的外麵,等阿瑟喝的歪歪斜斜出來後,就很低調的跟著。
轉眼見阿瑟進入一個商號內。
這是西夏人經營的商號。雖然大特務耶律元沒具體透漏,隻側麵提及了李賢耀見過一些除了蕭合魯之外的人。但有這個線索還是夠了。文章就此發現李賢耀和這個商號的人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