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徐離連猶豫都沒猶豫,立馬就表態了。
季風笑了笑,歎息一聲說:“我也知道您不信,這麼簡單的話詮釋我四年的經曆,您不相信也是應該的。但是我想說的是,其實真的就這麼簡單。現在我的名字不叫季風,叫楚星洲,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打聽一下星洲集團。失去記憶後,因為沒有名字,所以他們給我重新取了名字,叫楚星洲。剛醒來那會,知道我這個名字,還還好長時間不能習慣呢。”
“那你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徐離緊緊地盯著季風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眼睛裏看出點什麼。
對於測謊這方麵,徐離也有一定的經驗和成就。不過可惜,他看了季風好一會,除了在他眼中看到深不見底地黝黑,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甚至,他問他問題時,他的眼神都不飄忽的。這種人要麼就是性格太耿直太單純,要麼就是太會偽裝,太深不可測。
“兩年前恢複的,我如果說我恢複記憶的原因恐怕您又不會相信了。但是事實的確是那樣的,去工地看建材時,不小心被一根鋼管砸到了。然後送去醫院,醒來後就記起了以前的事。”
“那為什麼你那個時候不會來?現在又回來了?”徐離嘴角抽了抽,的確覺得他這個原因還真狗血,八點檔都沒他這個玄乎。
“那時候公司剛剛起步,公司不光是我一個人的。跟著我的那幾個雇傭兵救過我的命,我不能不管他們。還有,康城的死,恐怕到現在小主子心裏都有一個疙瘩吧!她懷疑我,即便是我回來了又怎麼樣?依舊擺脫不了殺害康城的嫌疑。”季風說的有些落寞。
當年那些事後來徐離也聽安龍婧說了。其實徐離也不大相信季風會殺康城,季風對主子的一顆心他可是看的真真的,小主子那麼懷疑他,當時這孩子該有多傷心。
不過同情歸同情,該問清楚的還是要問清楚。季風突然回來太讓人疑心重重,尤其是趕在主子剛剛升任堂主之際,身為主子身邊最忠心耿耿的保鏢。徐離是不會放鬆對任何一個人的戒備的,哪怕是那隻整天除了吃還是吃的二貨豹子小雞。
所以,同情地看了季風一眼,又馬上接著問:“那你現在回來就能洗脫你的嫌疑嗎?康城都死了四年了,你該不會又找到什麼線索了吧!”
“嗬嗬。”季風低低地笑起來,嘴角輕揚地說:“如果他真的死了,我的確是再也找不到能洗脫我嫌疑的辦法,一輩子就隻能被主子懷疑著。可是他沒死,情況就不一樣了。”
“什麼?他沒死?”徐離驚叫一聲,臉色突然之間變得古怪起來。
季風注意到他突然之間變得臉色,目光閃了閃,點點頭說:“一開始我也沒想到,兩年前恢複記憶後,我就一直在想著該怎麼會來,消除主子對我的嫌疑。後來無意中跟人做了筆生意,而跟我做生意的那個人的幕後老板居然是銀鷹幫的大少爺。再後來,我又無意中碰到過那個大少爺。那人告訴我,他們的大少爺是銀鷹幫幫主的獨生子,叫雲哲修,才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別看斯斯文文,可是手段毒辣,很讓幫裏的人信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見到的那個大少爺是誰嗎?就是死去的康城。雖然帶了副眼鏡,四年的時間讓他也有了些變化,可是我依然能夠一眼認出他。一個人再怎麼改變,但是有些本質的東西,還是變不了的。”
“康城?你是說康城是銀鷹幫的大少爺?是雲紮龍的兒子?”徐離咽了咽口水,這個信息量太大了,讓他還真是一時難以消化。
季風點點頭,又接著說:“我一開始也很難相信,可是調查下來,我幾乎可以肯定是他了。因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熟悉的人,那人是……”
“莊饒,莊饒也活著。”徐離不等他說完,便喃喃地接口道。說完後冷笑一聲,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
季風點頭,不過卻狐疑地看著徐離。為什麼提到莊饒的名字,徐離地表情這麼古怪呢。
“所以你自認為已經查到康城是內奸,並且沒有死,你也就洗脫了殺害他的嫌疑,所以你就回來了?”徐離咬著牙愣了一會,好一會才又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又對季風道。
季風點頭,頗有些感歎地說:“我已經在外麵太久了,能夠回來是我最大的願望。”
“可是季風,你說你現在已經改了名字,而且還是上市公司的老板。現在的你回來還有什麼意義?繼續留在主子身邊做保鏢嗎?看你這一臉笑嘻嘻地模樣,可早就失去了做保鏢應有的素質啊!”徐離冷笑一聲,雖然有些嘲弄不過卻是實話實說。
“我回來……師傅,您會不知道我回來的原因嗎?當年抓鬮分組的事,我還沒謝謝您呢。”季風苦笑一聲,頗有些傷感地說。
徐離一囧,看著季風狐疑地問:“你到現在……還對主子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