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鄭穀似乎顯得有些安靜,原本依賴青家的生意店麵紛紛提早關門,致使大街之上人流稀少,不比往日。
青家府邸,七天之前已然換上鄭家牌匾,反主占屋,明眼人都知道鄭家做了什麼。
隻見一道蕭條的身影避開人群,從鄭家後門而入,似乎極其熟悉這座府邸一般,僅僅一刹那就摸了進去。
鄭家樓閣,舉杯碰盞的聲音傳來,不時有猜拳叫喊之聲。
“這番倒是要恭喜鄭兄了,不僅成了這青穀的接班人,更可以進入紫容府深造,當真是羨煞旁人啊”
“誒,張兄言過其實了,小弟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哈哈哈”
“叫那青木不知好歹,早早同意你提婚事不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麼”
“哼,這青木倒是不分青紅皂白,不過死之前還能讓我嚐上一口,這波我倒是不虧”
“沒想到鄭兄興趣如此之廣,小弟佩服,佩服”
“哈哈哈,來,喝”
“幹”
閣樓之內,喧囂聲傳來。
從後門摸進來的人影站在閣樓偏角,握緊拳頭,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定睛一看,果是那少年不疑。
隻見閣樓之內,兩個青年大談闊論,青年左右皆有女婢相靠,其中一青年不時地將手伸進女婢衣內,一陣亂摸,這一舉動惹得女婢不僅不怒,相反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笑得極甜。
但見那兩青年,其一長相平凡,頸帶玉飾,手伴著鐲,倒顯得有些許暴發戶意味。
而另一青年卻稍顯猥瑣,眼目之中盡帶穢色,不時還瞟向女婢胸前,咽了口水之後雙手便不老實地在女婢身上上下左右。
“卻不知鄭兄下一步有何打算?”
頸帶玉飾青年道。
“張兄,實話相告,今夜我要去把青家剩下那一幹人等盡數殺光。”
稍顯猥瑣的青年道。
聽其稱呼原來是鄭家張家之人。
“哦?看來還有餘孽不成?”
張家公子道。
“那是,一部分人那天晚上沒殺透,被鄭家俘虜了,裏麵還有些許女眷,張兄要是喜歡,嘿嘿嘿”
鄭家公子道。
“不不不,小弟我是無福消受了,留給鄭兄你吧,不過鄭兄,今天是青家亡魂頭七,你這樣做怕是不太好吧”
張家公子麵露異色道。
“要的就是這一天,我要讓他們知道,以前小瞧我們鄭家是多麼錯誤的選擇。”
鄭家公子很恨道,似乎頗有股解氣一般。
“鄭兄能做到極度容忍,小弟佩服”
張家公子舉杯道。
“先吃酒”
鄭家公子倒顯得有股流氓無賴之流。
閣樓偏角,那少年身影已然不在。
正當廂房之內二人喝的爛醉一般,一個身影悄悄打開廂門。
“下去,你個下人誰叫你進來了”
隻見那身影環顧四周之後走進鄭家公子,將其已經醉得不行靠在桌子上的頭部扳了過來。
“多日不見,倒是想念得緊啊,鄭大公子”
但見那道身影陰森一笑,露出森然皓齒道。
待鄭家公子稍微定神,圓目一睜對著來人看得仔細時,一個驚嚇,瞬間跌倒在地。
“南……南雁”
“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你派出來尋找我的死士一個都沒回來過”
隻見被稱呼為南雁的少年淡淡微笑道。
鄭家公子趕緊雙腿往後蹬了蹬,企圖爬離南雁。
“你看,這就是原因”
南雁一個揮手,瞬間滿身傷痕暴露在鄭家公子麵前。
那些猙獰的疤痕像極了俎蟲一般遍布在南雁身上皮膚的每一個角落,可怖而又慘然。
“別急,你喝了酒,真氣不會很快被你凝聚,況且日夜風花,你的身體很吃不消吧”
南雁笑嗬嗬的走向前去。
平時風光的鄭家公子顯然現在已經慌了神。
“小友,你這樣嚇我鄭家的人似乎有些不好吧,哪怕這個不中用的人,但起碼也是我鄭家血脈啊”
一聲沉悶的聲音從廂門外傳來。
南雁一臉驚訝,自己明明已經確保周圍無人,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