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占軼本來跑在前麵,聽到身後的對話,就慢慢回過頭來陪在秦陽旁邊一起跑。安朗看了眼他,直接叫司機加速,甩給他們一臉灰塵。
徐濤、欒紹和李得傑跑在一起。大家都知道,跑步的時候,一群人一起跑比一個人跑要感覺輕鬆很多,這就是群體效應。幾個人雖然也才打完架,但體力看起來還挺好,步速勻稱。
“喲,看著不錯嘛,怪不得要打架呢。怎麼著,把這裏當自己家了?哼,”部隊是我家,建設靠大家”聽過不?到了這裏,那就是到了老子的家裏。老子要怎麼倆你們,那是老子的事!”安朗換了換被壓疼的胳膊:“就好比老子拉來的一車南瓜,老子想吃就吃,想扔就扔,但是,南瓜之間互相碰撞,撞出毛病來,長毛了、流水兒了,老子就會不高興,因為這是毛病,會傳染!老子買得起新鮮的南瓜,可是不喜歡自己院子裏一院子的腐臭味兒!”
安朗漫不禁心的話和理所當然的話把幾個人氣的不輕。徐濤的臉色從到這裏,一直就沒好過,現在看上去,更加難看了。
罵完了,安朗躺回後座,又眯著了:“許知,給老子監督。我先去睡睡。”安朗一直忙著作訓練計劃和報告,忙了幾天,還要陪著他們訓練,已經累得要死,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晚上的美夢又被他各處搜羅來的南瓜們給攪黃了,心裏非常鬱悶:這是報應嗎?挑人那幾天,自己也把沈司令煩的夠嗆。
現代部隊,雖然也有嚴格的訓練任務,但是,總歸是少了實戰的檢驗。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軍人,很容易產生盲目自大的情緒。這種情緒,於真正處於槍口劍尖的特種兵,是最要不得的。小許剛來的時候,也被訓得爬不起來,卻倔強得要命。他隻是從學校裏參的義務兵,文化素養過硬,自然也有些文人的高傲之氣。安朗把他“任命”為自己的勤務兵,讓他大事小事的跑來跑去,再跟自己去幾趟訓練場,就成功收複了這個小夥子。雖然各種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但是,對於對付這種兵蛋蛋的經驗,安朗這裏卻是夠夠的。
一群人跑完了,還不到三點,安朗睡得暈暈乎乎的下令:“回去接著睡!”累慘了的幾個人回到宿舍,脫衣脫褲,倒頭就睡,睡過去就好像直接暈過去一樣。突然,一聲嘹亮的哨聲由遠及近,雖然眼睛還有些睜不開,但身體的本能還是促使幾個人穿好衣褲緊急集合。外麵等著他們的,不是安朗。但是,麵無表情的人傳達的,卻是安朗的指示:“媽的,眼睛到現在還沒睜圓,要是實戰,你們就死了!訓練場,夜間障礙跑訓練,行動!”
400米障礙跑,因為是夜間,所以時間據說是放寬了,要求兩分半鍾完成,饒是小許之前是跑過的,也隻能算是堪堪過線,這還是跑兩次的結果。其他幾個人,體力都很好,可畢竟還不熟悉這種訓練方式,再加上安朗對他們的要求,雖然不及真正特種兵的強度,但比一般部隊來說,已經是很強的,最後都通過的時候,幾個人都快要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依然是小許一個人,其他人還是雷打不動的兩人組和三人組。來監督訓練的人打電話跟安朗彙報,安朗冷哼一聲:“還不忘他們的小團體!行啊,老子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他們幾個人!現在是四點,離起床還有一個半小時。給老子把點兒掐好了,我要再訓一次,好好治治他們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