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老吳老板操心了。您放心,我們要的,也是個長期合作。不管怎樣,肯定能送過去。要是路上折了,那也能給你補回去!”阿生看起來很高興:“不過,吳老板要再等幾天。我先回去跟老板說。您要的量,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要走走老路,當麵驗貨,您先交個定金。!”
安朗沒說話,點點頭。
“那還是住我那兒嗎?”老蔡突然開口。
“行,就住你那兒,可得把人給我招待好了!”阿生說。
安朗跟著老蔡又回了他家。蔡大嫂還是在屋簷下納鞋底兒,見他進來,也不驚訝:“成啦?”她問老蔡。老蔡點點頭。
安朗拿著他的袋子又回了屋。一會兒出來。老蔡蹲在屋簷下,水煙吸得叭叭響。安朗掏出槍,抵在他後腦:“行啊,老蔡!水夠深的!說說吧,那到底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老蔡往邊上閃了閃,沒閃過去,慢慢轉過頭來:“吳老板,您別生氣呀。那是我本家侄子,沒什麼問題,您放心。都是幹這個的,不會給您捅婁子的。我這也是替您著急呀。您看阿陽替您找了這麼久,連根大老板的毛都找不到,我就替您去找找。”
“哼!”安朗冷笑一聲:“你倒是跟你那侄子把我查了個地兒朝天。不過你猜得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我還真得等。你自然也知道原因。這麼著吧,您看,前段時間,蒙您關照我,今天我也關照關照您!”說著,拿起一根老蔡媳婦兒用來捆豬草的繩子,把老蔡就著他屋子的柱子,給傍了個結實。
綁完了,回頭對站在他旁邊不敢動的蔡大嫂說道:“大嫂應該不喜歡被綁著吧?不喜歡,那就趕緊去做飯!”蔡大嫂在廚房裏叮叮咚咚,安朗在床上躺下來,斜眼兒看著老蔡眼神裏發出的乞求。
“蔡大哥放心吧,我沒想讓你多呆。三天以後,你就可以出門了。你就安安心心在那裏坐著啊!”說完,轉了個身就眯著了。
阿生的消息是三天後老蔡去拿的。三天來,隻喝了點兒稀飯的老蔡幾乎是拖著身子出的門。安朗在屋簷下等消息。
他的追蹤器一直開著。程正陽肯定去那個地方看過了。他在走之前,偷偷在不起眼的洞壁上劃了個“OK”,也不知程正陽有沒有注意到。安朗來這個地方做誘餌,最大的麻煩還是他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但是,礙於這個身份的特殊性,他又沒辦法帶人,沒辦法帶通訊工具。所以,他想要在身邊不知道的眼睛和明確的眼睛——老蔡的身邊,實在是很難把消息送出去。在來之前,他跟程正陽就做了一些溝通。現在,拚的就是默契。
老蔡帶來的,自然是好消息。時間定的很急,就在一周後,地方待定。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這次安朗沒有再綁老蔡。兩個人在院子裏喝著小酒,心情很好。
“老蔡,老子都這樣兒了,你就老實說,你這侄子心裏還憋著什麼壞兒呢?老子等了三個月都沒消息的事,他一出現,連半個月不到就給我連好了線!我可跟你說,我這裏可是大買賣,讓他可想清楚了,老子可不差他這一條人命!”絮絮叨叨地說了個把個小時。資料上說,吳銀山不善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