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夜空中,星光閃爍。夜空下,劍門劍神殿。
殿中一名白袍老者負手而立,雙眼望著前方,眼中透著精芒。老者白袍背麵印著一柄長劍,劍身印有七星,竟是七星劍袍,老者竟是這劍門的掌門。
“師傅,五師叔到現在都沒回來,是不是讓弟子帶人去接應一般。”白袍老者身後,一個同是白袍的中年人神情十分恭敬,像是小輩行禮一樣。
“不用,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老者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師弟會發生意外,事實上敢惹劍門的人武林中也不多。
“是,弟子這就告退。”
劍神殿外,白袍中年人微微皺眉,於師弟叛出師門,五師叔追到江南擒拿,而於師弟更是四師叔的親傳弟子:“真是風雨欲來花滿樓啊,但願劍聖師伯不要袖手旁觀才好啊。”說著離開了劍神殿。
殿內,老者獨自一人站立,臉上卻是布滿愁容。許久後,老者歎息:“四師弟,你這是何苦呢。”言畢,嗖的一聲消失在殿中。
……
翌日,一個布衣老者行走在官道上,他的步伐沉穩而且有力,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其是江湖中人,而且還是武功高強之人。老者的手抓著一條麻繩,麻繩另一端綁著一個華服中年人,而中年人同樣也是習武之人。這兩人便是劍門不久前叛出師門的弟子和前往江南的劍門長老。
“五師叔,希望以後你不要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於獨眼中充滿了狠厲與惡毒。
“於獨師侄,你省省力氣吧,等回到了劍門有你受的。”白天毫不在意,拉著麻繩徑直往前走去。
又過了兩個時辰,兩人興許是渴了,便就近找了一個茶棚要了一壺茶水。
兩人坐在茶棚裏,一杯茶下肚,白天頓時感到日子多麼美好。白天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於獨,又看了看手中的茶杯。道:“張嘴。”手一抖。
於獨張開嘴,茶水落入口中:“多謝師叔。”眼中狠厲不減半分。
白天討了個沒趣,便不在理會他,一邊喝著茶水,白天也不忘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並沒發現什麼威脅後,白天便安心喝起茶來。
“救命啊,救命啊。”忽然間茶棚外兩名年輕人向茶棚逃來,身後有數名惡霸追趕。
“站住別跑,兩個兔崽子,敢管老子閑事,看我不拔了你們的皮。”為首惡霸滿臉橫肉,臉上一道刀疤觸目驚心。
茶棚裏的人紛紛看向茶棚外,手不自覺握上隨身所帶的武器,生怕是衝著自己而來。
或是巧合,兩名少年摔倒在了白天茶桌旁。“救我們,他們要打死我們,救我們。”兩名年輕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白天的腿。
於獨冷哼一聲,顯然並不在意兩人的生死。白天雙手扶起兩人,麵帶和藹道:“小兄弟,到我身後來。”說著站起身來。
追趕的惡霸見白天意欲插手此事,便停下身來,眼中布滿藐視,不屑的說道:“老頭,你要管閑事?小心我們拆了你的這把老骨頭。”說著便要動身上前。
砰……隨著響聲,一旁的木根被轟成幾段,白天隨即收回手臂,笑著看著那些惡霸。
惡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充滿驚恐,轉頭便逃。
惡霸逃竄後,白天便讓兩人坐下身來。
“老伯,原來你是武功高手啊,我們還以為死定了,多謝了。”茶桌上其中一個年輕神色感激,抱著雙拳。
“嗬嗬,高手不敢當,懂點皮毛罷了,老朽白天,兩位小兄弟怎麼稱呼。那些人為何要追趕你等。”白天笑了笑,擺擺手,十分謙虛。桌子一旁的於獨聽了之後不由再次冷哼。
“我叫楚少額,老伯可以叫我楚燒鵝。”其中一人麵帶些許得意,自信滿滿,抱著雙拳。
“老伯,你叫我上官就好了。”另一人臉龐儒雅,麵帶淺笑,似乎剛剛他沒有被人追打一般。
原來兩人便是五年前那兩個流浪的少年,楚少額與上官。
“我們兩兄弟本是去一武館拜師學藝的,途中路遇不平,我們便拔刀相助,誰知他們人這麼多,結果就是老伯看到的這個樣了。”楚少額正義淩熱,聲情並茂的說著自己的壯舉。